么茶?” “烤黑糖波波奶茶。” 感觉到她铁了心要捣乱。 韩锐懒得抬眼,轻描淡写地说:“那就喝点金骏眉。” 小茶杯摆在盛致面前,她老实一点,端起来小口品尝。 韩锐趁这时开口问:“说说看,谁把你当枪使了。” 盛致不跟他绕弯,直说:“瑞廉要针对宋云开,不要捧杀我,凡做过必留下痕迹……” 他打断道:“怎么?你不想与瑞廉捆绑太深?” 他声音陡然低沉,盛致有种撞上大理石台面的错觉,不禁手抖一下,没握稳手里的半杯茶。 她左手迅速接一把,在茶杯落地前接住了它。 心里庆幸自己眼疾手快。 韩锐跨了两步过来捉起她的右手,仔细打量泛红的地方。 盛致满不在乎:“没事。” “不当回事,马上起个水泡。”他语气里透着责备,走远去取烫伤膏。 盛致闷哼一声,抽桌边纸巾把椅子上水擦干净,坐回去等着,被水烫过的地方不疼不痒,只是灼灼发热,心里腹诽,还不是因为你凶我。 一出神一回神他就回来了,靠坐桌边,拿起她的手涂药,动作既轻又慢,没有声音。 两个人视线落在同一处,沉默下来。 整个空间里充斥静谧。 她后知后觉,刚意识到一只手被男人握着小心呵护,忽然一呼一吸都紧张。 他垂着眼,她偷看过去,神情专注又漠然,像医生对待病人,丝毫没有邪念,又让她不好意思把手抽回。 泛红的手指开始发痒,折磨人。 她咬咬嘴唇,脸上一阵热过一阵,比手的温度还难以控制。 自己知道原因,她就是从来没有被男人拉过手,没见过世面。 盛致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情窦初开时读的是女校,上了大学对世界感到新鲜,修两个学位已经闲暇已不多,还要风风火火搞事业,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留给男人。 而且以她的条件,谁都瞧不上实属正常。顺风顺水时,地球球草来了她也要翻个白眼,自力更生时,也没那额外精力谈恋爱。 眼下弦紧紧绷着,生怕露怯。 她心里懊恼又无法自控,发现了自己的短板,这小题大做的状态委实无厘头。 韩锐早感觉到她的僵硬,药上到反面,触到她湿津津的手心,顿时明白了。 心里有点高兴,盛致对他应该是心动的,关心则乱,她这个人就是……口嫌体直。 韩锐善解人意,不去揭穿,说了点别的东西来打岔。 “好香。” “嗯??”盛致愣一愣,停顿了半秒,找回嗅觉,“哦,是,芝麻油的味道。” 韩锐松开她的手,笑起来:“闻得我都饿了。” 这话说得…… 好像那不是她的手,是蘸好小料的猪蹄。 她跟着笑起来,忽然感觉脚底踏实,接上了地气,浑身的血液又重新流动。 他拿起药的外包装看成分:“还真写了,‘具麻油香气’。” 盛致骤然把视线转开,头脑一下清醒了,搞什么东西,对着这种男人小鹿乱撞? 且不提斩钉截铁拒绝没见过面的漂亮女人,他性向不正常的可能性有多大。 单说之前把双方父母晾在酒店包厢这种行为,都已经足见品行恶劣没教养。 现在他还是顶头上司,谈公事就谈公事,盛致你职业一点! 她清清嗓子,把话题硬掰回去:“我不是不想和瑞廉绑定,我不喜欢做自媒体,出名对我来说有害无益。公司如果觉得我能力不够,非要我做吉祥物才能留我,那我现在就得开始重新找工作。” 韩锐抽出纸巾慢慢擦拭自己手上蹭到的药膏:“倒也不至于。我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出镜主播会抗拒出名。” 她说:“做主播出镜是职业需要,但就算在电视台,我给自己的定位也不是做电视台的吉祥物。现在做公关并没有这种职业需要,有不虞之誉,就可能引来求全之毁,我很惶恐。” 韩锐顿时理解了,为什么《财经零距离》节目保不住,电视台对她就没有吸引力。 竟然还是天真少女啊。 他说:“可以理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不喜欢不用勉强。” ……? 这就同意了? 盛致准备了好多说辞还没用上,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