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李池州真的会买下酒楼吗?” 林玉生被突然凑过来的苏巧儿吓了一跳,他呼吸一滞,克制地移开目光,不去看眼前女子白皙的脖颈处,但栀子香粉的气息依旧萦绕在他鼻尖。 苏巧儿见他半晌不回应,疑惑地抬眼看他。 林玉生这才回过神来,淡淡道:“看起来他势在必得,毕竟之前还想将你我二人支开。” “支开我们,作甚?” 苏巧儿听到他的回答,更加疑惑,她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地开口:“他是怕我们跟他抢酒楼?” 林玉生点点头,面色淡然,缓缓道:“娘子的手艺称得一句天下一绝,五十两虽不是个小数目,但你我二人还是付得起的。 你看那店小二早早地等在这,我们被支走,就由他顺利拍下。” “可我们也不会和他抢酒楼啊?我们怎么会在安远开铺子,李池州思虑过周了吧。” 苏巧儿的眼里满是不解,下一秒身边人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林玉生摇摇头,缓缓道:“不,我们要买。” 他知晓苏巧儿的惊讶和疑惑,温柔地解释道:“安远临港,交通便利,是长宁与外界交壤之处。 长宁地势陡峭,虽利于草药生长却不利于商铺的发展。 之前玉生就在想,长宁没有客栈集市,商队生活不便,怎能吸引他们。 今日一想,如若我们在安远盘下一处地,开作药铺。 长宁种植,安远售卖。借安远之繁华养长宁之穷困。 所以……” “所以这酒楼,我们非拿下不可。” 苏巧儿听到他的解释,点点头,眼里突得闪过一丝焦急,又有些为难地开口: “可是,我们现在现银只有不到一百两,李池州若铁了心要拿下,我们怎么抢得过他。” 李池州似有所觉似的,正向他们那瞧了一眼,抬起酒杯遥遥致意。 林玉生安抚地看了看苏巧儿,淡淡笑道:“玉生去找他谈一谈。”说着站起身,缓步走到了李池州身边。 他低头说了几句,李池州点点头,二人一同往外去了。 “天下阁始建于崇德十六年,百年老字号……” 苏巧儿坐在原地,耳畔是李县令似乎要配得上这个价格,对天下阁的荣耀滔滔不绝的讲述。 她有些出神地望着桌上的酒菜,没注意到一旁的林清云已经不见了。 就在刚刚林清云正百无聊赖地晃着脚,因为人多,苏巧儿就叮嘱她把富贵抱在怀里。 然而她一时失神,富贵从她怀里跑了出去,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嫂嫂,发现苏巧儿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急忙站起身,追了出去。 “富贵……” “好,下面正式开始拍卖!” 大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台上,林清云小声喊着。 苏巧儿左右看了看林玉生他们还未回来,只好抬起手喊道:“五十两!” 林富贵到底是一只鹅,它从一个桌下窜到另一个桌子底下,因为人多,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林清云紧紧跟着,边喊边要去够,终于在看准时机,等它在一张桌子下停下,一个飞扑,钻进桌下,一把抓住了它的翅膀。 “林富贵,你不乖,一会被兄长发现,我可要挨罚的!” 林清云将大鹅搂在怀里,不悦地拍了一下它的脑袋教训着,她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腿还留在外面。 “哎呦”一声,端菜的小厮并未注意桌下的林清云,他被她留在外面的腿绊了一跤。 整个人往旁边一歪,滚烫的汤菜倾倒而下,正倒在旁边的客人身上。 好巧不巧那人正是柏翠楼的店小二,他猛地站起身,推开那个小厮,怒道:“怎么端菜的!烫死我了!” “好,五十两第一次!” 林清云抱着大鹅,心知自己闯祸,有些害怕将整个身子缩进了桌底。 那小厮有些奇怪地低头看了一眼,但还是连连道歉,慌张地开口:“抱歉抱歉,这位客人,您先随我去偏房,拿一件干净的衣服给您换上好吗?” 小厮人高马大,将店小二堵得干干净净,声音洪亮,使得坐在外围的店小二一时没听见台上的叫价。 站在台上的李县令往下瞅了瞅,没看见李池州和店小二的身影,心中默默吐槽了几句:池州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未到。 看着台下手举得老高的苏巧儿,摇摇头,想到之前她也帮了自己很多,于是利落地再次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