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太子和宋时砚两人便跟在两个闹腾的人身后,手上还提着两人兴致突起买的各式各样新奇东西。 俨然被使唤成了仆人。 “阿姐,我们去猜灯谜吧。”永安公主拉着沈念慈朝另一处跑去。 猜灯谜是灯会必不可少的项目,主要是只要猜对了谜底,便可以免费得一个花灯,何乐而不为。 而且答对的难度系度越大,得到的花灯越好看,人们来逛着灯会,总会跃跃欲试。 永安公主拉着沈念慈灵巧地钻过人群,来到一大群花灯之前。各式各样的花灯在夜色的衬托下,华丽无双。 特别是在一团花灯中央,簇拥着一个梨花木制成的花灯。梨花木被匠人精心雕刻成团团簇拥的梨花花纹,花灯中心设置了机关,可以自行转动。 转动之际,花灯仿佛是个连续剧般,讲诉了一对有情人从相识到想爱,最终白头偕老的美好故事。 真可谓是巧夺天工。 “店家,那个花灯要如何得。”一清丽女子的嗓音传来,手指之处正是那个梨花木灯。 沈念慈转眸便看见了林颂月,只是觉得这世界真是小得可怜。 一提到那个梨花木灯,店家腰杆都要立得更直了,朗声道:“这梨花木灯是有一个匠人,据说还是给当今圣上修建过宫殿的。他赠予我的,还留下了一个灯谜,说是能解开这个灯谜的有缘之人便能拿走这个梨花木灯。” 沈念慈轻笑,不以为然,只觉得这店家是为了扩大宣传,弄个噱头,随意编排说来糊弄众人罢的,好让众人觉得这个灯与众不同。 “还请店家将这灯谜公之于众。”林颂月似乎对这个灯谜非常感兴趣,迫不及待地催促店家道。 “好,我这就说出。”店家清了清嗓音,还停顿一番,留足了悬念,然后才朗声道:“诸位听好了,灯谜是,墙上一个琵琶,任谁不敢拿它。” 店家话音刚落下,周围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肯定的说出答案, “墙上?琵琶?琵琶如何能放在墙上,还不敢拿它,这?” “对啊,琵琶怎么会挂在墙上,店家可不要说笑了。” 争执议论声此起彼伏,沈念慈也无所谓,只是饶有兴致地看向林颂月。看她猜不猜得出来,这么想要这梨木花灯,若是拿不到,沈念慈可要小人得志一会。 果不其然,林颂月眉头紧蹙,似乎在思索,紧抿着唇瓣,看来也不能确定。 永安公主偷偷地拉了拉沈念慈的衣袖,轻声询问道:“阿姐,你知道吗。” 沈念慈摇了摇头,猜灯谜这东西,沈念慈自然而然归咎到了琴棋书画那一处去了,她向来不擅长琴棋书画这东西,想想便觉得头疼。 所以,想都是懒得想的。 “是蝎子。”一声清冷得如同冰川的淡漠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围观的众人纷纷自觉给那人让出一条路,都好奇地打量着他。 此时的梁执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天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月白色束带,衬得身姿清瘦颀长。明明有着一副比女子还要妖艳几分的长相,却如同皑皑雪山一般冷淡,眉宇间渗出丝丝疏离的淡漠,总给人一股厌世感。 瞧见猜对灯谜的人容貌昳丽,穿着气度非一般人能够媲美,一旁的姑娘们掩面羞涩地议论纷纷,想着这是哪家的贵公子。 “答对了!”店家强撑着欢喜的笑容,本以为这灯谜的答案不同寻常,想来没有人能够猜出来,才会如此,这一下子的。 沈念慈看向径直走到她身边的梁执今,有一些诧异,却还是压着嗓音,平淡地询问道:“你去哪了?” “喏,糖冬瓜。”梁执今将手中油纸包裹的糖冬瓜熟稔地递到沈念慈面前,语气没了刚才的冷淡却多了几分柔和,眉宇间皑皑雪山尽数消融殆尽。 梁执今的动作,浑然天成,熟稔得不像话。 看向来人,沈念慈内心居然有了一丝慌张。不同于以往的恐惧,而是对于梁执今奇怪的熟稔和态度而慌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遇到的梁执今,对自己与前世仿佛判若两人。 前世的他,有一位挂在心尖尖的人,待她向来冷淡疏离。如今,为何连自己的喜恶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还特意去买来。 糖冬瓜这东西,其实就是用饴糖蜜渍而成,本也只是个寻常之物,只不过在这偌大的繁华的盛京却并不多见,若不是特意去寻,是不容易找到的。 沈念慈只觉得不自在,僵硬地接过油纸,心绪不宁,只是礼貌地道了句:“多谢。” 一旁的永安公主却巴巴地望着沈念慈手中的糖冬瓜,似乎是想尝一尝。 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