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禾左右查看,结果发现了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红衣上的暗纹透露着他的身份不简单,样貌更是让白秋禾呆住了。 她见过的帅哥可太多了,但眼前这个人真是值得“妖孽”这个称呼,同时,白秋禾也在脑海里搜索出了男人的身份。 他叫清宴,是秦州送来的质子,但因为秦州每年给他送来巨额银两,所以他在洛州变成了有名的纨绔。 “这不是少州长吗,怎么在这里欺负女人?”清宴脚步轻盈的走到叶淮安面前,捡起地上的长剑递给叶淮安。 可这却让叶淮安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叶淮安冷声询问。 清宴笑吟吟道:“我散步啊,正好路过,结果就看见少州长欺负女人,还真是有趣呢。”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苏静忱赶紧扯了扯叶淮安的衣角,娇滴滴委屈巴巴的低声说:“淮安哥哥,这里人太多了,我…我先走了。” 叶淮安这才想起来苏静忱还浑身湿漉漉的呢,这要是被人看见,那可就说不清了,结果他抬头,正好看见清宴正看向苏静忱,他立刻不悦的挡在苏静忱面前。 “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你看不清真相,怪不得被送来做质子。” 叶淮安说完还冷哼了一声,随后带着苏静忱赶紧离开了。 棠欣怡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语,白秋禾注意到棠欣怡的情绪,立刻见缝插针的来到棠欣怡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棠棠,你看,这种人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去了,你不要为了这种没用的男人难过。” “没用的男人?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叶淮安呢,他可是全洛州女子都想嫁的人啊。”清宴静静的看着白秋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白秋禾不悦的白了清宴一眼,“全洛州女子?你可别胡说,我就不想嫁他。” 清宴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告辞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秋禾没时间理会这个突然出现的质子,她现在整颗心都扑在棠欣怡身上,只要哄好棠欣怡,她就可以在这里活的风生水起,再也不用过被继母赶出来的生活了。 见棠欣怡不说话,一直低着头,白秋禾转了转眼珠,刚想到安慰的话,话都到嘴边了,结果被棠欣怡出声噎了回去。 “我到底哪里不如苏静忱,是苏静忱约我来这里,说她要放弃淮安哥哥,要和我说明白,明明是她自己跳下水里的,是她污蔑我!为什么在双方都没证据的情况下,淮安哥哥会相信她…”说到后面,棠欣怡已经带了一丝哭腔。 眼见着棠欣怡要哭出来,白秋禾慌了,她最不会安慰哭的人了,“是他没有眼光,那苏静忱一看就是一个小白莲,就会骗人!” “不许你说淮安哥哥!”棠欣怡带着泪珠,略带薄怒的看向白秋禾。 白秋禾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都这样了,怎么还帮眼瞎男说话啊。 棠欣怡这个人,平时除了叶淮安,对谁都是娇纵跋扈,刁蛮任性,就是一个活祖宗,喜欢白秋禾完全是因为二人“臭味相投”,同时白秋禾又是唯一一个敢和棠欣怡顶嘴的人。 可只要到了叶淮安面前,棠欣怡就会变得唯唯诺诺,怯生生的,平时的蛮横劲都消失了,嘴也变笨了,不会给自己辩解,为此吃了不少苏静忱带给她的苦。 “好好好,不说他,那我们去逛街啊?买点好看的衣服开心一下怎么样?”白秋禾试探性的问着。 棠欣怡摇摇头,“我想回家了,你自己去逛吧,带着夏夏去吧,看中什么让夏夏付。” 听到这话,白秋禾眼前一亮,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于是她努力压下自己的兴奋,故作难受的说:“那好,你回家休息,我去给你挑几件好看的衣服。” 棠欣怡点点头,垂头丧气的带着自己的三个丫鬟离开了。 来到市集上,白秋禾立刻大买特买,给自己买的都是一些可以事后典当换钱的物品,然后给棠欣怡买了两件华美的衣服,最后还给自己的庶兄和庶妹买了礼物。 她可不像原主那么没有远见,庶妹庶兄根本没欺负过她,而他们又那么有才华,白秋禾打算钱够了就自己开铺子做老板的,如果庶兄庶妹能帮她,那绝对是一大助力。 “好了,差不多就这样了,这两件我精挑细选的衣服,你带回去给棠棠。” “是。” 应下后的一瞬间,夏夏手上只剩下了棠欣怡的衣服,其余的都被白秋禾拿走了,看着大包小裹“负重前行”的白秋禾,夏夏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