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眼尖的人从服饰推测出,眼前之人非富即贵,他们压根得罪不起。 他赶紧扬起巴掌朝着身旁的人打去,同时嚷嚷道:“把你的狗嘴放干净点,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办?” 被打之人原本是愤愤不平的,看着姜棠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瞬间慌了神,赶紧自己扇自己巴掌:“小人嘴贱,小人嘴贱,自赏巴掌……” 姜棠:“……” 秋菊:“……” 少年蜷缩着身子,有些警惕地看着姜棠,同时眼底带着一丝丝渴望,渴望被救,可也仅仅是一丝,很快便磨灭了。 只因有一些贵女会突发善心,在他们困难的时候施于援手,教训欺负他们之人几句,随后便离开。 而这样一来,他们会承受更多的毒打。 还有一种是在人前装成菩萨心肠,人后是蛇蝎心肠,博取了好的名声后便不顾他们的死活。 姜棠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道:“你们为何打他?” “这小兔崽子偷了我们的东西。” “我没有。”少年抿了抿唇,带着一丝丝的倔强和坚持。 “小杂种,偷了东西还不承认?!”其中一名壮汉脾气冲动,握住拳头打算再打少年一拳,却被身旁的侍卫挡住,他瞬间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反而是掐媚着脸讨好地笑,“没事,没事……” 姜棠微微蹙眉,她看向少年,眼底带着坚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实话实说,不必害怕他们报复,我替你撑腰。” 少年半信半疑地看着姜棠,眼底尽是复杂的情绪,更有一闪而过的感激,他抿了抿唇,小声道:“这是东家赏给我的工钱,不是我偷的!” 姜棠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同时看向一旁的壮汉:“是否如此?” 壮汉眼神躲了躲,有一瞬间的心虚,而后是梗着脖子,一口咬定:“就是他偷了我们的银钱!” 姜棠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冷笑出声:“真假与否,我现在便派人去查。若是查到你们撒谎了,还恃强凌弱,抢夺他们财物,他们的舌头和手脚也不必要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姜棠负手而立,身后多出了几名侍卫,他们冷冷地扫了壮汉一眼。 “我…我们……” “贵人饶命,我们是撒谎了,我们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壮汉们瞬间腿软,纷纷跪地求饶,不断磕头。 “你们刚刚踢了他几次,现在我连本带利还给你们,很公平吧?”姜棠挥挥手,侍卫心领神会,对着他们一顿拳打脚踢。 壮汉们纷纷蜷缩着身子,大声嚷嚷,痛不欲生。 “他是我罩得人,若是你们以后还想找他麻烦,自己掂量掂量,有几条命能偿!”姜棠指向一旁的少年,不紧不慢道。 “是否还勒索过旁人?”姜棠挑了挑眉头,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壮汉们也是苦不堪言,原本看着别人勒索还挺赚钱,所以他们几人合伙准备干一票,谁知第一天便出师不利,差点连命都丢了,简直是比苦瓜还苦的命。 是老天看不过眼,所以特意找人来惩罚他们的吗?他们再也不敢了…… 姜棠见他们神情不似作假,暂且相信他们,并且让侍卫去查清楚。若是身上有命案,直接上报官府。 秋菊叉着腰,朝着他们吼道:“还不滚?!” 几名壮汉连滚带爬的离开。 哪怕受伤了,少年的脊背仍旧挺得很直,他明白姜棠是真心在帮他,所以认真地朝着姜棠鞠了一躬:“感谢小姐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以后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 姜棠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你还挺讲义气?” 少年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 姜棠:“你叫什么名字?” “许渊。” 姜棠搜了搜口袋,发现今日正好戴了药油,她扔给许渊,笑眯眯道:“倒也不必上刀山下火海,今日是看着你顺眼,索性帮了你。” 姜棠十分欣赏许渊的性子,不知为何,只觉此人十分合她的眼缘,同时将荷包放在他的手上:“想来你拼死护着银钱,怕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这里有些银子,就当是我借你的。” “多谢。”许渊怔怔地看着姜棠,眼底揭示动容,未曾想素未蒙面之人竟如此信任于他。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会报答于她。 “渊哥,原来你在这,出大事了!”还不待许渊说什么,便有一个身穿破烂约莫八九岁的孩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