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涌现出怪异的感觉,只觉方才那道犀利灼热的目光与小太监有关。 可惜她周围的路都被堵住了,压根追不出去。 姜棠揉了揉眉心,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贵女们的包围中脱了身,甚至三言两语将她们哄得满心欢喜,扬言下次还要找她请教。 而方才脱身,姜浅陌又不合时宜地凑了上来,她柔柔开口:“姐姐……” “何事?”姜棠挑了挑眉头,反问道。 姜浅陌抿了抿唇,有些委屈,她揪着手上的帕子,小声道:“姐姐,您为何不教我,反而是教外人?” 她说的声音也不小,当即引起身旁贵女的注意,她们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实则侧着耳朵听八卦。 姜棠微微一笑,将问题抛了回去:“你都未曾问过我,我怎知你想学?” “可是……”姜浅陌一时语塞,也不知如何反驳,她顿了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道,“可是,就算撇开这件事不谈,你也不应该帮助外人对付我!” 姜棠微微蹙眉,语气有些不解:“此话怎讲?” 姜浅陌揉了揉手帕,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道:“我方才也参与了比舞,若不是歌妓,我已经拿了第一。” 姜棠挑了挑眉头,有条有理道:“万事都没有如果,妹妹,是你技不如人,要学会服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输赢乃兵家常事,姜浅陌这也太输不起了吧。 姜浅陌:“……” 她只是想责怪姜棠帮歌妓不帮自己人,外营造出她楚楚可怜的人设,进一步称托姜棠的咄咄逼人。 怎么从姜棠嘴里就变成了她不服输?这都是哪跟哪啊! 姜棠当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所以偏偏不往她关注的点去说,反而有意地将重点带偏。 这不效果就来了吗? 姜棠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姜浅陌的肩膀,认真开导:“妹妹,人的一生很长,输赢都很正常,你要以平常心对待。 输了便输了,往后还有比赛,总能赢回来。 你要有服输的心态,才能有进步的空间,若是一味钻进死胡同,恐终有一天会撞南墙。” 姜棠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让众人敬佩不已。 姜浅陌看着众人误解的眼光,连忙开口解释:“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懂,你不必解释。”姜棠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更是坐实了姜浅陌不服输的性格。 八卦听完了,贵女们觉得无趣极了,纷纷做鸟兽散。 姜浅陌:“……” 谁能回来听她解释?无人回应。 姜浅陌憋了一肚子气,无奈地回到座位上,她看着姜棠貌美乖巧的模样,恨不得撕毁她的伪善面具。 “砰!”姜浅陌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原本想摔杯解气,只是想到这时在外面,又硬生生忍了下去,“得意什么?迟早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这时,她身旁走来一名斟茶的侍女,她本不想理会,却发现侍女递给她一张纸条。 姜浅陌看着纸条熟悉的字体眼皮直跳,原是神秘人又给她传信了,不用想也知是与姜棠有关。 “回府路上拖住姜棠。” 纸条上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姜浅陌胆战心惊。 只因她知道神秘人是心狠手辣之人,一般不出手,一旦出手便能给人致命一击。 为何她如此清楚?只因她亲身经历过。 当初因着她与姜父妾室有相仿的容貌才被找上。神秘人只是拿出了一叠证据,说她是姜父的女儿。 父母却屡屡否认,不愿意让她离开。 当时神秘人让她放心离开一日,他会解决此事。 待她第二日回来,父母仿佛性情大变,完全没有要阻挠她的表现。 她原本还十分得意,马上就要飞上只有变凤凰了,无意间搜出房里带血的荷包让她瞬间清醒。 再回忆起性情大变的父母,犹如当头一棒,她当即明白,父母恐怕都不在了,都死了…… 姜浅陌那一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但是想着姜府的荣华富贵,硬生生扛了过去。她想着,只要过得好,就能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他们一定不会怪她。 之后,她装作什么都不懂,果然顺利进入了姜府。 她为了完成神秘人交代的任务,处处针对姜棠。 只不过她为了让自己的良心更安一些,会多次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之所以这么讨厌姜棠,是因为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