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的山林花鸳之前都看过,虽是两地之间隔的并不远,但是风水土壤确实天壤之别,加上京州这么多人,四周山上的宝物早就被搜刮殆尽了。 “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赵夜清道:“戮末身上并没有毒,他一定不会对你心怀感激的。” “没有毒?” 花鸳此前做解药,都是派人分去的,没想到戮末居然没有毒。 “那他为何还要给那人卖命?”花鸳更加不解:“而且他好像是最忠心耿耿的一个,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那小子嘴倒是挺紧的,”赵夜清说:“许多大臣已经在谈论处死他的事情了,期间还混着人推波助澜,估计是戮末再无用处,对方想赶紧解决后患。” “……太狠心了,”花鸳用力捏了捏衣角:“不管怎么说,戮末也为了那人……居然这样就要毫不犹豫丢掉了。” 戮末必须死,这是花鸳知道的事情,否则无法给那些亡魂交代。 她只是觉得那位幕后主使,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 “就算是一条狗,也会有感情的吧?”花鸳忍不住道:“他居然……” “起哄处死戮末的有很多,暂时不能排查出是谁,但……”赵夜清道:“我和皇兄倒是有几个猜测,需要深入调查才能作证。” 讨论到半夜,赵夜清照昨天一般,守了花鸳一会才去睡觉。 第二日,天河早早弄好了马车,笑着招呼二人上去。 天牢里关押的,都是些罪孽深重的囚犯,花鸳一路走过去感到无数凶狠的视线,有些不适。 赵夜清伸手挡住她那边的脸,隔绝那些目光,三人径直走到了戮末的牢房门口。 领头的士兵帮他们开了门以后,行完礼就走了,花鸳隔着牢房柱子之间微小的空隙再一次看见了戮末。 他披头散发,却又悠闲自得。 花鸳皱了皱眉头,并不太喜欢他这副安然自得的样子。 他一点也不为了自己手上的人命忏悔吗? “哟,赵王爷,几日不见,还带家属呢?”戮末从草席上坐起来,说:“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和天河异口同声:“云汉手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要问这个,”戮末走过来,和几人对视:“那告诉你们倒也无妨,这毒不致命,别那么紧张嘛……只不过他的那只手,怕是后半辈子都使不上劲了。” 他说了笑了笑说:“怎么样?你说他老老实实的替我们办事,我不就给他解药了嘛,何必呢……要不是这混蛋偷偷换了药,你的手也得废。” 赵夜清一拳打在牢房柱子上,留下一点血迹:“解药在哪。” “唯一一点,”戮末指了指自己的嘴:“被我吃了,满意吗?” “手上无力是吧,”花鸳沉声开口,整个人气场变了变,有些赵夜清的影子:“是什么让你觉得,解药是唯一的?” “嘁,”戮末远离几人,躺会床上:“就算你有,也根治不了,放弃吧。” “笑死我了。” 天河笑了两声,花鸳和赵夜清都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不好笑吗?”天河努力憋住笑意,说:“他这不纯嫉妒人家有个好东家嘛?” “对啊,”花鸳接收信息,跟着一块阴阳怪气:“殿下待云汉这么好,他这是吃了酸醋了呀。” “……”牢房里的戮末表情裂开了一瞬间,双眼死死盯着这方:“你们什么意思?” “没什么呀,”天河开朗道:“就是很好笑啊,是不是小花娘。” “是呀,他好可怜呀,”花鸳点头,可以做作道:“云汉就算手废了殿下也不会说什么的,可能他没体会过吧。” “就是呀,哎呀,”天河拍了拍大腿:“太惨了这人。” “……”赵夜清本来在气头上,听到这二人的阴阳怪气,差点就忍不住笑了。 “……” 看见戮末咬牙切齿的表情之后,三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去以后花鸳和天河抬手击掌。 “最讨厌他这副话多的样子,”天河指了指自己:“没有小爷一半风流倜傥好吗?” “就是,”花鸳连连点头:“看见他被气到,我就舒坦多了。” “对付别人犯贱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还犯贱,作战成功!” “好耶!” 赵夜清咳嗽两声,提醒道:“你怎么和天河学坏了。” “学坏?”花鸳还没开口,天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