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一边走花鸳一边说:“戮末……就是那个假扮天河的人呢?” “捉住了,但他什么都不肯说,已经让人先带走了。” 花鸳点点头。 “这次把这里彻底剿灭,”天河道:“恐怕会激怒某些人,只要他一急,我们胜算就大了。” 花鸳又问:“那那些边塞的蛮匪,不需要再解决一下吗?” “那种东西是解决不完的,”赵夜清说:“这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敢威胁周遭百姓了,与其说这个,不如好好想想你们庆功宴想吃什么。” “真的有庆功宴呀!”花鸳眼睛一亮:“吃贵的!最贵的!” “俗气啊小花娘,”天河道:“不过言之有理!唉,你呢?” 云汉:“不必让殿下破费了吧。” “好啊,显得我和小花娘很没良心一样!” “就是!云汉太狡猾了!” “……我没那个意思。” 赵夜清觉得身边聒噪极了,以前是天河一个人独角戏,他也吵不了多久,现在多了个陪他讲双口相声的花鸳…… 聒噪啊聒噪。 奇怪的是,他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只是笑了笑,由着他们闹腾了。 花鸳余光看见赵夜清的笑,也安心的笑了笑。 她和天河心照不宣的吵闹了点,就是为了看见这个呀。 为了对付纤凝手上的那种边塞特殊的断肠草,花鸳特意带了这种草的解药,轻轻涂在自己和云汉的手上,自己的倒是很快见效了,云汉的…… “没看见加了什么东西我也不好找解药呀……”花鸳对着他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说:“不过我大概能知道一点,你先忍一忍,等我回去花园子里找找看解药。” “嗯。” 云汉点头放下袖子,发现帐中少了个人,问:“天河呢?” “他,”赵夜清道:“派给他一点事儿。” “小花娘!” 说曹操曹操到,天河用布隔着草药,走过来道;“你看看,这些是不是那种断肠草?” “嗯?”花鸳仔细辨认,道:“是的,就是这个,这个东西融于体内是剧毒……啊,云汉的伤口也一定在这几种之间,那我就有把握了。” “行,那殿下,小花娘我借一下。” 赵夜清点点头。 花鸳问:“去哪啊?” “走吧,和我一起放火烧山。” 他们花了剩下的所有时间,带着一队士兵收集了这一片所有的毒草,堆在一起。 天河点燃火折子,抛进草堆里。 一把火把这些草烧了个干净。 这样一时半会,这边塞是没什么能让那坏人利用的了。 京州,一个房间内。 中年男人挥手掀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得知死士全部被灭的消息,气的牙痒痒。 “赵夜清……” 回王爷府的马车上,花鸳听着百姓们的欢迎,心里高兴。 以往她每次坐这马车,大家都避让不及,偶尔还会冒出流言蜚语。 如今剿匪,灭死士,众人立下大功,百姓得知后都快高兴坏了,一个劲想往这里塞粮食鲜花。 “所以,”花鸳关上车帘子:“你说是一个女探子给你开的门?她为什么突然想通了?” “不知道,”赵夜清无视外面的吵闹,道:“许是她觉得反正都是要进去的,不如立个功劳,从轻发落。” 花鸳好奇:“她要是不开门,你怎么进?” “把整个破庙掀翻。” “噗……” 说好的庆功宴,其实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要处理,自然就推辞了。 花鸳一回来就忙着各种调制解药,院子里的不够用了,就带人出去找,怕他们认不准,花鸳都是要亲自跟着的,这一忙就忙活了三天。 期间赵夜清同样皇宫府内来回跑,才把一切事情了结。 天牢里,戮末依然没有觉得悔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听,还挺逍遥自在,苦中作乐的。 其他的人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太清楚背后人是谁,他们都只记得小时候被人捡回来,那人并没有露面,见过脸的也都忘的差不多了。 可见那人非常谨慎,并且欲念及其大,才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培养这些死士。 所有人的解药都分配好了量,剩下的交给医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