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好不容易在家门口的大满贯系列赛,还是幸村许下承诺的最后一站,顺利拿下小组第一轮的如今,纵然千万次吞咽下复日的训练,倏忽而起的焚风还是吹起了冥思。 翌日他的小组没有行程,所以留在了训练营琢磨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轮次,特别是按照组别来看,如果要一路高歌,小后辈切原会先遇上同为首次踏入罗兰·加洛斯球场的手冢,而高桥的预测如果没有出错,他本人则会先和波尔克交战。 尽管男人十分坏心眼地吐槽他是和德国杠上了,仿佛命运之战,当幸村收到少女给他的留言之后——确实,真是杠得不能再杠了。因为按直线距离来看,距离法德的边境从巴黎出发有400余公里,而她所在的奥托镇和国线隔着差不多260,数学算作x2;但若是按照实际路线来算,要是从德国出发得翻山越岭,也就是说德国段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车上,于是就变成了两边五五开,然后再写成汉字就是‘糟糕(空格)透了’。 “我总觉得部长这几天的笑容很恐怖,”赢下比赛后,切原在后台和柳生千惠打起了电话,“弄完pre就快来吧小千,这里太冷了,最强王牌向你求救了…” “如果你是直接说想我的话我现在的笑容也不会一样恐怖的赤也,”对面的背景音从一片死寂逐渐过渡到吵杂,“你知道我现在几点了吗,晚点一个due,然后明早八点还有考试呢。” 因为这两周到了西北大的考试周,柳生千惠独自留在了埃文斯顿接受老师的制裁,原本两人约好了等差不多1/4或者再晚两天,到半决赛前后她才有空过来,只是切原自觉没有那个勇气再陪着高桥一起面对少年玻璃般的微笑了。 此时身在同一时区的少女们刚等到地区医院的接待人,据他的描述,两位TCM传统医学科系的教授正在给前院长做检查,所以就不一起午饭了,还给了两人几张饭票,让她们能去尝试下食堂的口味。 暑气争胜的地板还残留着水蒸气的余温,尽管雨宫还不太习惯希腊菜,但是这冷菜也实实在在地解决了她没有胃口的那面,两人的饭桌没什么声音,等到放回光盘,才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原本我昨天看街上的中餐馆如此之多,以为医院也会有…嗯,是我想多了。”她在国内的时候就很少吃刺身,反而很喜欢吃些热腾的食物,当然除了美味以外,也是因为这对驱寒特别的好。 “这里毕竟是当地的地区医院,不是闹街,但大部分德国地区的中国文化确实深厚,”鹫宫说着看了眼挂钟,“他们应该还要起码一个小时,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一拍即合后,两人去拜访了反战胜利纪念馆,顺便还赞叹了把这正能量的风气,毕竟就连这样的小地方都有记录真相的地方,展馆的所有文字介绍还配对了多语种导引机的音频解说,陈述严谨的事实,一点添油加醋或是轻轻的一笔带过都没有,从其的全面与真实性而言,完全可以体会到从上至下的所有人对于那段历史的深深反思,警钟播撒在每个人的内心。 - 午后的TCM讲座是对外一并开放的,所以现场能看到许多本地人的身影,来了一天雨宫就发现这边的崇中气氛是如此浓烈,人们也都很热情好客,也完全理解了为什么最爱吃榜单上紧随希腊菜的是中餐。 这家地区医院的前院长如今也正在入院治疗,采访到他的时候还赞不绝口地说了好久好久,大家都对中国教授不对血压和电脑断层扫描感兴趣的做派一开始瑟瑟发抖,最后全部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作为常驻人口一万人不到的小镇,这样轰堂的规模已是对视觉效果的最大致谢。 少女比较难以习惯的还是德语,只能基本交流的程度在长段的时间里都是鹫宫坐在一旁与她嘴手并用,只有来到TCM教授的场合的时候她才发挥了长处,也在会后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这边的案例是由于所用的食物变化…” “…应该是身体里有了浊气,紧张和不安便再次导致浊气向上冲入了头脑,造成头晕。” “对,它的中心点在于气的能量,教授说这样的情况是气变虚弱了,然后不通的时候就会感觉疼痛,必须要让这个生命能量重新流动起来。” …… 讲座结束后,两人和副经理女士与教授和教授的翻译兼护士一起流连在镇子中心,显然在看到她们手里拿着纪念馆的p之后,众人的面色都缓和不少,至少比一开始比较明显的疏离有所好转。 鹫宫和副经理在用她不擅长的德语聊着,原本少女一个人走在队伍的后方,护士姑娘还是在走进一家药材店铺的时候请她上前,她才加入了专业知识的讨论。 其实说来说去也是些开处方的问题,还有这边缺乏保存草药的好方式,一般用抽真空和氮是最好的,但是成本就会拉得很高,而引进过来再纳入欧洲这边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