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解。 “那个…前辈,还有和雨宫前辈联系吗…?”龙崎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手机,随后还是觉得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最后还是男孩按下了她略显紧张的手,接下去这个话题。 “如果方便的话,樱乃想向她取取经,之前有发过短信,但应该是雨宫前辈换了号码,所以一直联系不上。” “不会耽误很久的!”少女握住了拳,“因为听说幸村前辈的nu换了,所以…啊当然了,我会当作是正式的会谈来计算出场费什么的…当然了,是如果前辈方便的话…” 似乎是感觉找到了突破口,少年想起了早上收到的简洁无比的短信,短短瞬间就计划好了措辞,“那我先告诉她一下,等她回复了我再告诉越前君吧,她最近应该挺忙。” 这个说辞就十分的摸棱两可,或者说是在其他三人的耳中重要的不是电话不电话,而是头顶的吊灯过于闪烁,让众人的内心开始了无尽揣测,只是当事人依旧看似云淡风轻,沉稳的面具坚不可摧,见这平静的湖面只是泛起几缕波纹,最终还是回归了鸦雀无声。 - 未到更换冬令时的日子,短信只是跨越了十三小时的翱翔,雨宫收到幸村短信的时候正好是从医院回东京的第二天。 彼时她迫切的愿望是有次安宁的歇息,可惜现实已经无法让她偷懒,夏日的回声如同响起在遥远的天空,最终少女还是赶着这仅有的浪潮走上了实验室的冗长阶梯。 来时的路上她重新储存了龙崎的电邮,只是没法给对方一个很具体的时间,约谈大概是不太方便,但也告诉了她自己可以把一些总结的资料传给她。 如今少女被安排了科研的任务,光是调整摇瓶机的冲程就花费了大把力气,因为没人教她如何去做,很多事情都需要她自己去一次次碰壁领悟,从选棉纱到容器的瓶口形状,都要不断尝试性价比最好、最合理的那一份,摇床的特性等到太阳升起又落才感觉熟练。 这样的日子似乎比管理小鼠更枯燥了,只是枯燥的源头并非出自她做不好,而是逐渐察觉出司里大家的态度,一切的事情都会以教授的点头与否为尊,不知道的还会以为男人是附属医院出来的三级残废,埃塞尔比亚的手冲咖啡摆到桌前也满足不了他的眉头。 她的培养箱最终还是自己掏钱置办了一个新的,因为原来的规格不合适,也很难克服环境温度的影响,从来没试过还要倒贴钱去完成工作的状况让少女想起自己当年还替梁秋凡她们难过,现在竟然开始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更倒霉的那一位,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养活自己的时候,雨宫才缓缓感觉有些事情说得轻巧,实际操作起来全是琐碎,毕竟回眸一看,大家都不过是付费上班的经典桥段,只是没有具体比过哪边要付出的更多。 为数不多的好事竟然是来自于龙崎的邀约,虽然少女推掉了面对面的会谈,但花费了将近一周整理好的素论和集合版让她自己都未曾想过变成了半个翻译加解说,手机响起银行卡尾数多出几位零的时候,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深夜过度操劳造成了散光。 一开始雨宫还拨回了电话,但是女孩非常有礼貌,脱口而出的话术也让她很难拒绝,既然脑力劳动居然能被金钱衡量得过分到位,有钱不赚就是傻瓜,她也硬下心来收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意外之财,最后补充了几句以后有什么疑问随时再找她商量。 那么还在石沉大海的只有更重要的那件事了…她盯着还在深夜发亮的电脑屏幕,气馁的情绪油然而生,汹涌而来的疲倦深深包裹着快要无法直立的背脊,直到刚放下不久的电话再次响起。 “精市?怎么这个时间…?”少女看了眼时间,日本此刻是凌晨一点,也就是说大概率回到法国的幸村此时应该正在准备晚饭。 “果然美泉还没睡呢,”对面传来一种了如指掌的感觉,“还在忙吗?” “嗯,也不算吧,我刚把最后的资料给完龙崎,”她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但眉头依然紧凑,“我还在问之前一起实习的同事,她们也联系不上林教授,但是我这边确实紧急…” 少女的话一分不假,自从探病回来的那天晚上开始她就在着手翻译那些病例,只是过去几天都完全没有下文,后来她实在忍不住,将中国的手机卡打开,直接找上了还在北京的黄颖楠,结果得知的却是林轩离开了睦华。 因为黄颖楠也在准备专硕,有些事情想要向林轩请教,结果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似的,颗粒无收的结果只会让人辗转难眠。 对方也是和她所知的一样,仅仅寒暄几句就发现了曾经同事们的状态都很差劲,按理说政府的补贴早就在六月底批了下来,却到快要十月都没有见到帅气毛爷爷的脸一次,将她的吐槽全盘收下,也接受了她的爱莫能助后,两人挂了电话,各自开始了各自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