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幸村和高桥都是从京城回的日本,在还没被WHO正式除名的如今,两人一下飞机就给拉到医院去测体温做登记。再三观察完后,两人都安然无恙,走出湘南镰仓综合医院已经是两日后的下午三点半。 少年在这无奈闲暇的时刻看了看雨宫的邮件,虽然占有欲在看到铃木的名字的时候疯狂飙升作祟,但这也来源于他在嫉妒为什么开车的不是他。 不过除了这点,幸村对她敢于踏出社交圈的第一步又深感欣慰。在他看来就算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出去社交他都完全理解,也没想过勉强她,但是雨宫依旧披挂着如同当年那股冲动的勇气劲,这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他的女孩还是一如既往,有着多少西伯利亚的疾风都吹不散的永远年轻的柔情眉弯。 高桥自己也有好几年没回过家乡,在把幸村送回家后,男人准备打了个车就潇洒溜了,他表示自己真的需要放几天假来缓缓备受冲击的心情。 见男人默默捂脸,幸村对他扯了个笑容,什么也没说,然后把早就买好的特产盒递给他。 “你小子可真会啊,怪不得我说怎么买那么多东西。行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不用送我了。”男人没别的意思,就是真的觉得幸村太会拿捏,尽管在他看来多数情况都是个褒义词,现在亦如此。 - “哥哥!你终于回来啦!!”幸村由美在双亲收到经纪人下飞机的短信的时候就开始期待了,他们一家人也有将近两年没见面,一听到门铃她就破门直冲。 幸村伸出双臂,稳稳接住了自家妹妹扑过来的狠劲,幸村爸爸和幸村妈妈也紧随其后出现在玄廊,四人脸上都是难得的挂念神色。 那样的景象多少是惹人啼哭的,尽管不久便趋于平静,春光的和蔼依然留存在小小的范围,有什么光圈正围绕着一家四口。掠过洁净的白墙,宽阔的鼓荡是候鸟归家的地方,这里是一座永远入夏的城池,经纬在此相交,温柔延续着神奈川朝海的雾气。 “好啦由美,先让你哥哥进来再说,不要站在门口了。”女人有些热泪盈眶,两孩子打小感情就好,这样的场面每次都让她不禁想要偷偷抹眼泪。 回到自宅的感觉还是那样温馨,幸村把行李收拾了下,因为还是觉得医院的那股消毒水味道有些重,他又重新去洗了个澡。而在泡浴的时候,少年开始飞速思索着要不要在晚上的饭桌去开口自己的情感问题。 幸村的父母平时也不太会过问他这些,因为知道自家儿子很有主见,但是当年他和雨宫分开的事情家里人还是知道的,只是不通内情。尽管自己的画室里其中一面墙贴得都是少女为主题的素描画,有她在邻桌的时候举手回答问题的,也有在去富士山旅游的时候两人的那张半幻想半现实临摹,加上偶尔回国带回来的,在巴黎的纯回忆画作,加起来可能也有厚厚一叠了。 他没有特意去设置过画室的密码,所以自家父母如果有去打扫,大概也是知道他这些年的心思未曾改变,但就是一想到要认真聊这件事情,少年就心里略显慌张。 沐浴完后,由美说今天她今天还没浇花,于是幸村先去看了看花坛。隔壁架子上的仙人掌终于在悉心栽培了六年后长出了小花苞,熹微的阳光洒在纯白骨朵的上头,镀上了一层朦胧而悠长的情怀,他干脆拍了张照,打算一会分享给少女和送他这盆礼物的不二。 初夏的午后少了浓郁的烈焰,但却恰好是繁盛吸收营养的最佳时分,庭院一隅的微小绿茵有它自由的声音,柔软地一簇簇伸着懒腰。幸村满意地站在花坛前面,感觉自己终于能呼吸熟悉的空气。 慢条斯理地给雏菊换了绿盆后,他的心情显然平缓了些,回到客厅正看见幸村太太在厨房忙碌,于是又自告奋勇过去一起帮忙准备晚餐的食材。 “精市去休息会吧,妈妈来就可以了。”女人心疼儿子给这形势的两日折腾,不过幸村倒不在意,反正他自己在巴黎住惯了,没吃营养餐的时候稍微下厨完全是不在话下。 “妈妈,你和爸爸会怪我这么久以来都没有陪伴你们嘛?”他捣鼓的动作依旧优雅,想着先从女人这里下手打个预防针。 “说什么呢,我们精市这么优秀,对你取得的成绩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今天突然说这些话啦?”女人正准备清洗蔬菜,打开水龙头的瞬间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冲击给吓得手一抖。 “其实,我和高桥商量好退役的事情了,”他还在搅拌鸡蛋,仿佛这话就跟今天天气不错似的,“现在的打算是拿了全满贯就离开网坛。” “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是身体还不舒服吗?”幸村太太一惊,之前在跨洋电话里自家儿子是一个字都没提过,她干脆把水龙头给关了,只专心到这个话题上去。 “不是的妈妈,”少年放下碗,神色换上了严肃,女人觉得透过那与自家丈夫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