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几乎是踩着点吃完的晚饭,雨宫让幸村不要送自己回去了,不然一会对教练那边也没法交代。 幸村对此只能作罢,再三嘱咐了她回去不要熬夜之后便送她上了车。毛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放心交给他,于是幸村目送毛利那辆骚包的轿车离开了训练场。 - “学妹,我可是第一次见幸村迟到。给前辈说句实话,你们……?”毛利不忘调侃这对小情侣,可惜夜色深邃,他无法透过后视镜观察到雨宫的脸色。 “前辈,你想多了,真的只是睡过头了!”雨宫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事情的经过,况且也不可能真的告诉毛利,只能敷衍两句。 “嗨嗨,我不问了。怎么说呢,我真是没有想到那个幸村有朝一日会这样子谈恋爱,说实话很惊讶。” “为什么这么说?”雨宫思索和她在一起之前的幸村,她觉得少年似乎一直如此——在某些‘压榨人’的方面。 “幸村可是立海大人人盖章的高岭之花呀!我们国中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大名了,你说呢?” “…前辈,其实精市很温柔的,也很照顾人,也不高冷。”少女的言外之意就是,前辈不要再陶侃他了。 “哈哈哈哈,我知道,小学妹你都不接我的茬,让我这个前辈很是伤心。”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柳君会觉得毛利前辈有些…”雨宫话已出口,忽然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她和毛利毕竟才第一天认识。 “有些欠打是吧,”毛利开怀大笑,“其实他也没说错,但没办法,这就是我的性格。” “这可是前辈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说。”见他给自己打圆场,少女赶紧就顺着杆子下了。 “明白明白。诶呀,这样下去我都觉得是自己在欺负你了。” “难道前辈不是应该从一开始就这样意识的嘛?”雨宫也有些起劲了,和毛利攀谈起来。她知道这个学长其实很热情真诚,就是这个八卦之心简直比网球部的正选更甚。 “我就是看学妹经常眉头紧锁,想着作为前辈要为后辈做些事情,”毛利忽然换了语气,“学妹,见你也不太愚笨,我就直说了,你有想过之后怎么和幸村相处吗?” “什么叫做如何相处呢?”雨宫反问他,作为当事人她没有感觉出自己情绪上的微小变化,但是毛利眼神一暗,将所有都收在了心里。 “你看,以后幸村几乎是不会回学校的,加上需要经常到处飞,你就这么放心?” “学长若是为了试探的话,没有这个必要。”雨宫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虽然他说的她都清楚,但倔强的脾气依然死说不改。其实她也没有具体想过以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她现在不想和幸村分开这点真的不能再真。 “呵呵,学妹果然一点就通。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决定,我这个外人就不多说了。总之,加油吧,尝试过才知道有没有结果。” “谢谢你,毛利前辈。”雨宫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谢谢肯定是没有错。 “…你真的太死板了雨宫,说句实话,我完全是没想到幸村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生。”毛利又恢复了欠打的性格,只是这就是他的真心话,只能说怪他未曾见过雨宫之前的面具,不然也许会比网球部的各位更惊讶多几分钟。 “没想到不重要前辈。不过,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我一样对这样的事情没有所谓。” “行,那我不说了。认真开车,认真开车。” - 回到酒店已是十点,雨宫向毛利道谢后连忙往回跑。清辉月色下,迷雾四处升起,将毛利最后的自言自语淹没在浪潮之中。 “加油吧后辈们,可不要步我后尘啊…” 夜幕降临,将万物照应渺小如尘埃,不知是否真的有冷峻的观测者,浩瀚陷入落寞,乌啼哀嚎。雨宫洗漱完出来眺望夜空,发现月牙不知何时被料峭隐藏,只余下一束微小的色彩。尽管才和幸村见过面,但她依旧感觉到了分别的寂寞。 摇了摇头,她再次坐到书桌面前,这次提起了笔,她想用书写来宽慰,尽量不被拉入无限的虚无。 - 日本队在突破了瑞士的关卡后,接下来的赛程将与美国队遇上,这队排名第五的强旅今年也打算挤进四强。雨宫今日吸取了之前打车困难的教训,早早就入了场,四顾踌躇,终于在广播声响起的时候两支队伍徐徐入场,见到了自家男友一贯披着外套的靓丽身影。 她只觉少年比起往日更加焕发着神采,入场的身姿挺拔,步履闲雅,举手投足间都牵引着观众的呼吸,凛冽桀骜的眼神烙印在细长长的深邃,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英俊。少年卸下了平日里的温柔,整个人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