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木兔都练得很晚,为了陪他练直线球,柳风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是赶在天黑前回家了。 妈妈每次都要打电话过来确认一遍他多久到家,然后还要亲自等在门外面。 “小风啊,你每次都这么晚回来很不安全的,要不然就拒绝你们社团的练习吧。” 柳风没敢说是因为要陪木兔训练,“没事,路上也才十几分钟,我骑自行车很快的。” 柳妈妈很无奈地看着他,拉住自己儿子的手,“真的不行吗?” “就这几天而已,我保证一结束就立马回来,嗯?”柳风抱住妈妈,蹭一蹭她,没觉得自己母亲这过度的担心有什么不对。 不过为了让妈妈少担心一些,他打算以后一到时间就拎着木兔回家,那家伙一旦练习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还满身的汗。 周五,木叶突然很慌张地跑过来喊柳风,他刚才趁着课间去了一趟厕所,结果听到有一班的人在说木兔的事。 “木兔是怎么做到把人砸晕的啊?这也太可怕了!” “不过应该不是故意的吧,他当时自己都愣住了,但是谁会把篮球当排球扣啊?哈哈,被老师逮住说了好久。” “唉,这才开学多久啊就闯祸,被砸的那个听说还是篮球部的?” 柳风听着木叶的转述,脑子差点没转过弯来,这个笨蛋怎么还能把篮球当排球用呢?关键是还砸中了人。 “他现在人呢?” “我估计是在医务室吧。” 让木叶一会儿帮忙给老师请个假,柳风就往学校医务室过去了,刚到楼梯口那就看见木兔可怜巴巴地站在墙角被老师批评,他平时挺得板正的肩腰塌下,动都不敢动。 柳风一过来两人就注意到了他,老师只能收了嘴,叮嘱木兔:“待会儿他家长要过来,记得好好道歉。” “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道歉的。” 等老师进医务室了柳风才走过去,“你怎么会砸到别人啊?那人怎么样了?” “我就是突然想试试篮球和排球有什么区别,然后就打了下去,然后……就砸到人了。” 柳风站到木兔旁边,看着他一副“闯了祸不敢乱动”的样子,拍拍木兔的肩膀,温声道:“没事,好好道歉就行了,下次记住不许这样了。” “被砸的那人你认识吗?” 木兔:“不认识,但见过……我不是故意的啊……”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算了,先进去看看。”柳风揉了揉木兔的脸,让他抬起头,“我陪着你。” 躺在床上的还不是个陌生面孔,柳风之前没注意到,原来广末君就是那个被木兔砸到的倒霉蛋。 高大的男生早醒了,只是额头还很疼,两人进去时刚撑着手坐起来,木兔的班主任坐在他床边询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医生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砸过来的球力气不小,但是没有碰到要害,再加上广末不是普通的高中生,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广末君,你还好吗?” 柳风拉着罪魁祸首上前,悄悄在背后推了推木兔。 “对不起!同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身体很难受的话我会负责的!” 广末看着面前这个经常来他们班串门的人,该说不愧是打排球的吗?手劲跟他差不多。 木兔豆豆眼,鞠着躬,看起来真的很愧疚,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真诚,反而不好让人去责怪他。 “我替木兔说声抱歉,广末君想要赔偿的话我们也会尽量满足的。” 面对柳风,广末更不好说出别的话来,加上他之前也砸到过他,就当扯平算了。 “嗯,没事。” 老师松了口气,能够和平解决真的太好了,他其实比较偏心自己班上的孩子,木兔人大大咧咧的,但很热情活泼,讨人喜欢。 门猝然被敲响,广末根本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神经病又来了一次学校,甚至比起上次还特意把头发理短了,稍微有点精神。 他坐在床上沉默地看着男人装出一副可靠的大人样,露出他从来没见过的虚伪笑容。 “我是广末的哥哥,他给你们添麻烦了。” 柳风想起这不就是上次找他们问路的人吗?原来是广末君的哥哥啊,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好像违和感更重了,好似一只怎么努力伪装无害都藏不住危险性的凶狗。 他的直觉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柳风仍然打心底觉得这人对他没有威胁。 老师站起来有些紧张,“原来是广末同学的哥哥啊,他们刚才已经调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