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儿家来,板儿对家人交代一了一番,和王狗儿父子俩就去河边儿起渔网去了。 小刘氏听到两个孩子和姑娘都好,心里放心不少。 见巧姐儿和板儿讲起两个外孙,一副稀罕模样儿,更觉得心里算计得逞了,准父母只有心里盼着孩子,媳妇才能更好运怀上。 待到巧姐儿讲了今日见了贾环的前后事宜,老刘氏母女具都沉默了。小刘氏压根也没从老刘氏嘴里听过这母子两个,老刘氏也是没见过的。 娘两个倒出了耳朵,用心听着。 既见着了,将来说不准就会有所交往,再说真如那姨娘说的那二老爷和她们过活,以后亲戚里,两相来往,难免有见面的时候,不得做到心里有数吗? 平儿听完,无奈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这人这些年,还是这般德行。” 老刘氏问道,“这姨奶奶整日里闹事儿,二老爷却待见她。” 巧姐儿看看老刘氏,抿嘴儿乐了。这老人家也是有趣得很,难得的也八卦起来。她也不说话打趣姥姥,也等着平儿答案。 “那人长得颇有姿色,和二老爷是坐小长大的交情了。人家两人,那要是往大了说,就是一对儿生死弟兄。”平儿笑道。 这下子老刘氏,巧姐儿,小刘氏三个人都更好奇了,齐齐看着平儿。 平儿只得接着说道,“赵姨娘原是二老爷的房里丫鬟,二老爷年轻时候得过疹子,据说被送到了乡下庄子去休养,整个院儿里的丫鬟,就赵姨娘第一个哭哭啼啼收拾了小包袱跟着走了。” 小刘氏听完叹道,“人家两个可见是有真感情的,就是因着二老爷门第太高,才只能为妾的。要是咱们普通人家,青梅竹马多好的一对儿?” 老刘氏笑道,“你可想得美,有几个庄户人家还有丫鬟的?座地儿就当自己家里闺女养着了。长大了一成婚,多好的事儿?” 巧姐儿笑着摇头,“我倒是有些明白这赵姨奶奶为什么那么暴躁了。可是了,心里的男人娶了别人,她还得眼见着,还得低着头儿,可不是难咽这口气儿,心里就觉得委屈。” 平儿接口道,“当初既这么选了,就没个不认的道理。她这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是人哪里能争过命去?” 却说巧姐儿给了贾环家的两个孩子自己家的住址,心里就做好了两个孩子求上门的准备。她如今也难在别的方卖弄帮衬她们,唯有帮贾环多赚些银钱养家,总能让两个孩子好过些吧? 只是等了两个多月,也没等到两个小姑娘上门。巧姐儿想着自己准备的两个点心方子,看来是无大用处了。其实贾府里生活过的人,什么点心没见过,只是赵姨娘母子俩不会做罢了。 进了七月,小宝才又带着王家兄弟回家。这距离上一次来家,又隔了两个多月来。王狗儿一家自然是竭尽所能让小宝几个吃得舒服,住得安全。 巧姐儿见三个孩子都长进不少,尤其小宝,一身气度却比从前胜了不少。虽不是腹黑冷霸的那种,却是温和笑对于人,却又拒人于一定距离之外的感觉。 巧姐儿就知道这是上位者培训子孙惯常的结果。既不冷对他人又要时刻不怒自威。巧姐儿暗中问了王林,原来安小叔每日都会抽出时间给小宝单独上课。 巧姐儿对这个结果不置可否,安东那人既然有入主东宫的实力,心里就有成皇霸业的算计。他的继承人要是真就认定小宝,那么传子帝王之术的时候,又怎么能带上王林两个? 巧姐儿暗中嘱咐了王林和王竹两个几句,大意就是多看少说有些话儿也只能对小宝讲些。再个多观察那东宫里来往的幕僚,这些人围在未来王者面前,自然各有各的能耐。 王竹点头,“嫂嫂放心,这叫博取百家之长,我都记得的。人们智商相差不多,不论较某一行当极顶尖儿的那些人。剩下的拼的不过还是情商和选择。” 王林接着说道,“再好的学识作为人生基础,最后用来生活的时候,更多时候用到的还是在人群中的应对,周旋于人与人的关系。” 巧姐儿点头,“可是了,你们都还记得。情商者,情字即为情绪,心上的感受,随心所想。商有控制之力,束缚随心所欲,人心偏私,各为利益,周旋在这些之中,将嘴巴约束,还要再加以理智束缚,谨言少祸,出言则立。是为情商。” 王林两个点头,都表示记得巧姐儿以前所讲的。 巧姐儿笑道,“嫂嫂如今还能教你们什么?总归人生际遇,有些错早犯了比晚犯好,有些弯路早走了比晚走要好。” 王竹问道,“嫂嫂,商字出言则立,必为心直。这世道光直来直往,做事直接,那又哪里活得好?” 巧姐儿看看王竹笑得欣慰,“问得好,天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