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氏几人饭后就着烛光,就用麻绳开始编制渔网,板儿,巧姐儿和青姐儿撵着麻绳,老刘氏,小刘氏和王狗儿三个人救结系着。 老刘氏看着编制好的一小片儿,“好在巧姐儿说的大眼网子,这要是小眼网,咱们一晚上还真是来不及呢!” “那河里都是大鱼,咱们只把大的捞上来,就成啊,年前还能卖两天儿。”王狗儿嘴上说着手上没停。 一家子忙活到半夜,才编织好两大张渔网,两个小的早都在炕里呼呼睡着了。 王狗儿也不和老刘氏几人收拾炕上的麻绳儿,用被子把两个小的一裹,抱起来就往儿子们睡的厢房去。 板儿跟在身后,先给王狗儿开了门,然后点了油灯,帮着父亲把两个弟弟衣物脱了,把两个小家伙抱到被窝里。 “早点睡吧,咱们明儿早点去,上午网子,小晌午把网子捞出来,这样冰层冻不实。”王狗儿嘱咐完儿子就回了自己屋里,小刘氏正端洗脚水回来,“洗洗吧,明日还要辛苦一天。” 王狗儿泡着脚,看着小刘氏脱衣服。心里这个美,小声儿说道:“媳妇,你如今觉得巧姐儿怎么样?” 小刘氏撅着嘴也不回答,犹自钻到了被窝里。 王狗儿洗完脚也进了被窝,小刘氏架不住他一顿磋磨,喘吁吁说了,“是个不错的,对那俩小的多好,就这点就让我满意。” 王狗儿扒拉着小刘氏额前碎发,“嗯,那好,也不是装的,我也喜欢这一点。” 王狗儿也不管小刘氏推拒自己,继续缠磨,“那史家姑娘你把人人认了妹子,如今又嫁出去了,这回这小心思放到肚子里了吧?”小刘氏只当没听见,哼哼唧唧也不说话。 史湘云的新婚之夜,过得远比她以为的艰难。 赵亮看着缩在床边一角儿的新娘子,身体满足心里无奈,只得轻声哄劝着,“上个娘子去了,也好几年了,这一时就没了轻重,你莫要见怪,咱们以后还得好好过日子。” 湘云低头沉默,她不是那没经过人事儿的姑娘,心里自然懂得很多,暗暗自苦,偏有些说不出口。咬咬牙儿还是颤声问道:“你先头儿的娘子也是受的住你?” 赵亮心里一突,这新娶的这位是嫁过人经过别个儿手的,这话的意思,“你是说,我着实粗莽了些?” 史湘云点头,赵亮见她承认了,躺平枕上无奈笑道,“怪道先前那个我一亲近她,就怕的不成,第天儿什么活计也做不得,原以为她是弱的过了,如今看来却是我的问题。” 他坐起身来,一把拉过史湘云,“你且放心,日后我总不会这般没个分寸了。” 史湘云弱弱的迎了一声,也就顺坡下了,心里想着伺候一个主儿,怎么也比那瓜州渡船里的日子容易多了。 巧姐儿睡在热乎的炕上,这一晚倒是很快就入睡了,梦里都是第二日抓鱼的场景,似乎穿越新生后所面临的各种不如意,都不见了,梦里的巧姐儿抓着和王林一般高的大鱼,笑的欢快。 翌日起床,小刘氏已经做好了早饭,馒头就着剩菜汤,一家人在厨房吃了。王狗儿就收拾工具,老刘氏就查看巧姐儿和青姐儿的衣物,“你们俩是女孩儿家,要是冷得受不得,可赶紧回来。” 巧姐儿和青姐儿乖巧应了,跟在背着筐拿着工具的王狗儿父子身后,就往东山边儿的河去了。今日不用背着两个小的,巧姐儿觉得轻松太多,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东山脚下,他们家原就在村子东边儿,离这儿也是最近。 王狗儿和板儿在前面带路,专要找那隐蔽水草多些的地方。 青姐儿上了冰面,就打着哧溜滑(滑冰),巧姐儿看看,忍着心里冲动,才没做出同样的事情来,想着老刘氏母女纳鞋底儿的不易,巧姐儿觉得穿得鞋子总要爱护几分。 王狗儿看见女儿行为,皱皱眉,心想自家的姑娘还是得要丈母娘和老婆好好教教的,同样年岁,都没有豪门养出来的娇小姐懂事儿。 “爹,您看这地儿?”板儿兴奋的指指前面拐弯处,这个地方租后隐蔽,四周长有芦苇,本身却是水深之地,正是巧姐儿昨儿强调的鱼窝子喜欢的地儿。 王狗儿看了看,“倒是和巧姐儿说的差不离,巧姐儿看呢?” 巧姐儿挑了挑眉,她是没想过王狗儿真能询问她这一个毛孩子的意见。 她昨日那般也不过是一个说辞,依她的性子,那是喜欢漫山淘货,也不想守在家里撵麻绳儿的。骨子里糙汉子的张巧儿是干不来深闺女子的这一套。 王狗儿问到头上,巧姐儿也不过一愣,继而细看四周脚下,这才点点头。 王狗儿和板儿在冰层上化了个圈圈,父子俩就拿着铁镐凿冰,冰花四溅中,巧姐儿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