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粥递进去,门马上就开了。 凉月未见人而先闻声:“进来吧。” 这个声音难辨年龄性别,等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凉月才看到里面是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 男孩五官寡淡,脸上挂着和年龄不符的冷漠,看着令人发毛。 但凉月不会被这点小事吓到,也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问今晚的安排。 男孩指了一间空房给她,说,“只能借住一晚,你最好明晚前就解决你的问题。” 这个自然是他不说凉月也会处理的。 “还有,在鸡鸣以前,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不要好奇。” 面瘫男孩说完这句就转身离开,没有再管凉月。 不要好奇? 看来,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无论如何,凉月这一天着实身心俱疲,在事情发生前,不愿再内耗。 事实上,一整个晚上凉月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凉月醒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男孩在叫她:“快点起来,你该走了。” 凉月的手刚搭上门把手,却突然想到,自己根本没听到鸡鸣。 别人早上可能脑子不清楚,忘了男孩昨晚说的话,但凉月不可能忘记。 见门没有开,敲门声更加猛烈急促,男孩缺少起伏的声音夹杂在其中竟然显得有些尖利。 饶是凉月都出了一层冷汗。 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尖利:“开门!该走了该走了该走了开门走走走走——” 指甲挠门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而就在一瞬间,这些声音都安静下来。 凉月靠在门上,耳朵终于得到片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