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几人开着车前往翠微居。 在全然现代化的商业圈中屹立着一座古式建筑,不论是从远观还是近看,都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进了酒楼,内里的装潢一如外观一样宏丽精致,古朴幽雅。男服务员全都是小鲜肉,女服务员都是小美女。 一个服务员见客人进门忙的上前迎来:“客官您好,是否有预订?”金灿上前报了名字,随后服务员乐呵呵的带着我们上楼到了一间小阁。 几步路的功夫,齐悦都细细观察着周围,这地方忒奢华了些!哪是她这种一般人来的地方?倒是极其适合谢君远和杨君泽。 落了座后,齐悦看到桌上的酒杯筷子,摸了摸看了看……似乎全都是银质。再拿起餐单,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一个清炒白菜三位数的价格是怎么回事?一个荤菜差一块钱就四位数是什么鬼?她这种工薪阶级的娃,看到这样的菜单已经华丽丽的吓到了。虽说不是吃不起,只是良好的节约意识让她懂得钱不是这么废的。 再抬眼看金灿,难怪刚才谢君远说去翠微楼他面色变了呢,搁谁吃颗小白菜要花三位数心里都不舒服啊! 杨君泽是毫不客气的点了两个菜,谢君远点了一个价格相对高的,齐悦看他们点的不亦乐乎,不敢往狠了点,就点了颗最便宜的小白菜。 很快上了菜,谢君远和金灿边吃边聊,谈的倒是很开,齐悦和杨君泽只负责吃。 饭到中途,齐悦起身上卫生间。 她进了卫生间洗了洗手,闺蜜的电话就狂CALL而来,询问她答应杨君泽没有,然而她的答案却是让闺蜜失望的,挂了八卦婆的电话离开卫生间。 门口,已有守株待兔的人。 齐悦看到他时略诧异,笑着指了指隔壁:“……男卫生间在隔壁。” 金灿喝了点酒,脸微红,眼神迷离,说话声音极其温柔:“悦悦。” “……”齐悦默。 “就一个问题。”金灿目光紧紧盯着齐悦,他一直不敢相信他们分手之前她就出轨,即使是见到了那个孩子,他还是相信她。老婆却总是反复说齐悦的孩子四五岁了,早就出轨之类的话,他不希望她是那样的人,不希望曾经深爱的女生变成老婆口中的坏女人,“你和谢君远在一起多久了?” “我和谁在一起,在一起多久都与你无关。” 金灿沉声:“怎么无关?关系到我是不是带了绿帽子!” “我们分手三年多了,请你认清楚这个事实。” “……事实?”金灿冷冷的喝了一声:“事实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出轨,还生了孩子!” 听了这话,齐悦一愣:“不出轨又怎样,你还是一样选择分手。” 回想三年多之前,她如何撕心裂肺的哭也挽回不了他,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如今他质问她是不是分手前就出轨,他也只是想找平衡,让他内心的愧疚感少一些罢了。 “对不起。”是啊,不管她如何,他最终的选择都不是她,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呢。 齐悦淡淡的笑着,话是对着金灿说,然而目光却是投向那个站在十步开外的杨君泽:“不用说这三个字,现在看来都是多余的。不上卫生间的话,就回去吧。” 说完绕过金灿往回走,经过杨君泽身边的时候,顿住脚步,望着他。他却伸出手来揽住齐悦的肩膀,带着她往包厢方向走去。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杨君泽撇撇嘴:“什么时候出现不重要,重要的是全部听到了。” “很可笑吧。” “确实。”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他选择和我分手的原因。”齐悦脚步有些沉,却还是坚定的向前迈。 杨君泽揽着她的手收紧了些,“知道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添一些没必要的烦恼。你就该像现在这样,抛开身后那些不值得的人,大步往前走,前方有你的未来。” 他铿锵有力的话语令她振作了些,那扇包厢的门近在咫尺,她甜甜一笑:“我看到了谢君远。” “陪在你身侧的人明明是我。”杨君泽冷了口气,他可不希望把她从坑里挖出来抛给谢君远,而愚蠢的做了为他人做嫁衣的事儿。 齐悦清爽一笑道:“前方我的未来不就是谢君远么。”说完挣开他的手,率先推门而入。 站在门口的杨君泽脸黑成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