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的看着白初玥,不敢发难,却一言不发。 心道这白初玥不过就是漂亮些罢了,倒令承王如此的关怀备至,不仅破天荒的给一个犯人送银器皿,还前所未有的送来那么多漂亮衣裳! 白初玥碰了个软钉子,也不以为意。铁娘子既不友善,她也不会讨好,于是一个人静坐,看着窗外的远空。 这里的条件再优渥,终究是软禁于此,坐困愁城,即便她外表显得再平静自若,还是如坐针毡,焦虑不安。 没有人愿意失去自由被禁锢。 何时方可远离这些是非恩怨,回去与一双女儿和师傅团聚? 安置好白初玥的王蛟,往议事厅走去,身旁亦步亦趋的流云,低声道:“殿下,您说皇上已派了丞相过来,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派国师过来?” “咱们的皇上,是担心老丞相向着本王,才派那深不可测的老东西来。” “殿下说国师深不可测,属下也觉得国师的眼神,精芒四射,我有时都不敢与他对视。” “本王总觉得此人接近皇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皇上愿意,还乐此不彼,本王又何必管他的鸟事!” 王蛟回到议事厅,国师与丞相还有枢密副院使相里鹤以及翰林院学士墨子虚等人已等候于此。 王蛟想着白初玥方才与他的密语,研究性的看着面前的爨颜,看着他精芒外泄的眼睛,带着耐人寻味的笑道:“白初玥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国师精力充沛,乃是得道高人。” “白初玥客气之话,殿下竟然也当真了。”国师爨颜道。 相里鹤请承王到居中的太师椅落座,下人早已奉茶,流云循例检验茶水无毒,方呈给王蛟。 爨颜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承王:“没想到堂堂战神,还亲自去安置一个犯人。” “本王亲自带回的人,自然得好生安置,以防不测。” 王蛟小时候,爨颜就卜卦说他乃皇上的克星,令王蛟成了父皇的眼中钉。 王蛟与他有些积怨,但他毕竟是皇上的股肱之臣,后来又成了自己儿子不悔口中的国师姥爷。 王蛟再不喜欢他,也只是避而远之,一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也无交集。 丞相与承王叙话:“殿下,听闻白初玥逃过了边塞的稽查,悄悄回了凤凰台,我们的人才知晓?” “嗯。”王蛟默默点点头,看着中气不足,似乎垂垂老矣的丞相,略为蹙眉。 韩渊又道:“幸好殿下及时出手,否则让她逃回西荒,想再捉她就难喽。” 王蛟酌了口茶,也不接韩渊的话茬,明显不想谈这些话题。 这边厢,相里鹤忍辱负重,仿佛不记得承王方才掌掴过他似的,带着一脸谄媚的讨好恭维:“白初玥确实狡猾之极,但再狡猾的狐狸,又怎能逃出咱们战神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