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癖,才不近女色呢。 “嘻嘻嘻……我认识的那个阿古拉,他就是如假包换的男子嘛。”流云尴尬的挠挠头,随后又惊喜的问:“难道白初玥,真的是阿古拉?” “还不确定。”王蛟默默摇头。 白初玥有阿古拉一样清纯如水的眼睛,却一直不肯承认。 纵然如此,他的脸上还是充满希望,又道:“这些年,本王一直让无患子他们在北荒寻找,也许,根本就错了方向。” 也难为他们,像流放一样,在北荒整整寻了七年。 流云给殿下束发后,不无担心的低声禀报:“殿下,昨晚发现天煞来附近偷窥,被我们的人察觉,想来是怕触怒殿下,才悄悄的溜走。” “昨日凤凰台之事,你们不是已派人禀报皇上了吗,他还派天煞过来刺探?!”王蛟脸色下沉。 “殿下,若白初玥果真被囚,殿下不怕皇上会难为她吗?” “他敢?!”王蛟脸色冷冽。 “抓捕白初玥的圣旨,可是皇上下的。”流云低声嘀咕:“皇上毕竟是皇上,有什么不敢的。” “是啊,他不仅是皇上,还是心狠手辣的皇上。”王蛟的脸色顿时冷酷得可怕。 流云见知道殿下又对皇上不满了,赶紧去备早膳。 王蛟再去看帐篷,白初玥已不在那岩石上。 他看着朝霞,也暗暗叹气:她一直否认是阿古拉,是否对自己根本没有情意,这些年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即便她是阿古拉,她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还有她牵挂的孩子,她一心要离开大东荒,自己是否也该放手了。 白初玥梳洗完毕,来到王蛟身后,见王蛟看着晨曦出神,笑道:“殿下好兴致呀。” 梳洗后的白初玥精神奕奕,仿佛昨夜的梦魇,根本影响不了她的天生丽质。 王蛟看着嫣然浅笑的白初玥,心里暖融融,又万般沉重:“吃完早饭,咱们便继续赶路吧。” “我是殿下的阶下囚,一切只能听殿下安排。”白初玥依然嫣然浅笑,随后,深深的呼吸着郊野的清新空气,感慨道:“这般清新的空气,在牢笼里可没有,我得好好吸上几口。” 王蛟知道她话里有话,不禁惭愧:“放心,没你想的那般糟糕。” 侍卫做好早膳,王蛟一行吃过简单的早饭,继续赶路。 在马车上,王蛟想到她昨晚满头大汗,难受的样子,又问:“你昨晚到底做什么可怕的恶梦了,怎么像被梦魇住了?” 白初玥回想梦中情景,回想曾经那些痛彻心扉,往事黯然道:“就是,很可怕可怕的噩梦。” 他默默的看着她一会,还是温言叮嘱:“到了地方,你还是要谨言慎行,咱们的皇上,心狠手辣,不会怜香惜玉。” “我知道,天子一怒,血流漂杵。为了我的项上人头,我会谨言慎行的。”白初玥点点头,当年百里虎威动辄屠城,便是在心狠手辣的皇上调教下熏陶出来的。 “你放心,此事一了,你就能回西荒,见到你想见的人。”他看着她道。 他没说回西荒见到自己的女儿,而是说见到想见的人。 他到底,还是以为自己与阿瑟王有故事。 “但愿。”她默默点点头,阖上眼休憩。 饷午前,他们一行回到神都城。 白初玥透过车窗,看着繁华的神都,当年自花满楼离开神都,她就鲜少回都城,一直像避世似的住在郊外的凤凰台。 临去西荒那年,她专程回来白府拜别阿翁和爹娘,却没在神都街上走动。如今的神都,依旧繁荣昌盛,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曾经的花满楼,被天雷之火烧毁后,此刻已像凤凰涅槃一样,换了个雨花楼的牌匾,变得更加富丽堂皇,热闹非凡。 这个世间上,并不会因为少她一个白初玥而有什么变化。 但阿翁呢,阿翁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变得郁郁不欢,继而身子抱恙吗?还有爹爹和娘亲,他们可好? 近乡情怯,却不由得不想念。 “殿下,可否放我回家一趟?”白初玥带着恳求的问王蛟。 王蛟有些无奈:“对不起,不可以。” “冷血无情。”她气哼哼的甩下手上的窗帘。 早上还暖融融的心,又被他的无情变得冷硬起来。 “为了大局,请你暂时忍耐。”王蛟温言宽慰,“相信很快,你便能回去和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