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也从倒是第三,窜到了中不溜。 (3)班全体同学:“……”操! 班里的氛围焦灼起来,每个人都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就在这时,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某天午自习下课,排着队去水房接水的同学们忽然听见了熟悉的男声。 他们鬼鬼祟祟的探出头,顿时震惊地发现林言站在空旷旷的厕所内,对着一个门念道:“abandon。” 门内也幽幽的传出一个清冷的男声:“动词,抛弃,放弃。” 林言捧着必备3500词汇口袋书:“assist。” 门内:“名词,帮助;动词,协助。” 林言:“bless。” 门开了,穿着蓝白校服,高高瘦瘦的alpha走了出来,黑发乌眸,高鼻薄唇,分外的清隽好看。 他走到洗手池前洗手,垂着眼皮,对跟屁虫似的林言道:“及物动词,保佑,祝福。” 水龙头关上,两人开始往外走。 林言还在翻书,纪妄也耐心的等着他,走廊里一时只有两人说话的声音。 望着他们的背影,(3)班全体同学:“……”操!!! 最后一周,(3)班的学习氛围空前高昂,就连稳坐第一的学习委员都开始晚睡早起,课间就跑去办公室问题。 最终,在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努力下,(3)班期末考试排名荣登年段第一。 其中林言位居全班第二,年级第二,纪妄从中不溜,爬进了班级前二十。 * 新年期间,王老师特意带上吃的喝的,跑去宋思秋家,和林言纪妄一起过了年。 云城的年味很浓。 路上张灯结彩、灯笼飘飘,到处飘着‘恭喜发财’的歌声。 河岸两旁的花灯变成红灯笼,摇晃着照亮一方天地。 河水并未结冰,流水声潺潺。 年夜饭是在陈国文家吃的,李湖和刘叔三叔非要来凑热闹,聚了热热闹闹一大桌,林言酒瘾上来,馋的很,悄摸摸跟纪妄碰了一杯红的,在饭桌上非要给叔叔伯伯们表演节目,好在纪妄眼疾手快,拦住了。 年夜饭结束,宋思秋笑得面颊微红。她和陈国文没有孩子,陈国文早年潜入黑.组织,一次获取线索途中受了重伤,从那以后就没了生育能力,宋家父母问过宋思秋,要不要离婚,被宋思秋拒绝了。 她是老师,已经有了很多孩子,内心是满足的。陈国文这个一米八多的壮汉偷偷抹了几次眼泪,完成任务后就专心守着宋思秋,尽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 看着林言醉醺醺的模样,宋思秋担心的给他围围巾,问纪妄:“真的不用我送你们回去?” 纪妄半揽着林言,嘴边有些笑意,对宋思秋摇摇头:“姐,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回去了。” 他也随林言唤宋思秋‘姐’。 宋思秋最终送他们到楼下。 清瘦纤细的身体隐没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两个孩子走远。 没一会儿,陈国文走了下来,扶着她回家。 …… 路上,一直乖乖巧巧的林言突然说腿疼。 纪妄担心的厉害,蹙着眉,让他坐在路边长椅上,借着酒红色的灯笼光,低头给他看腿。 “哪里疼?” 他试探的摁摁林言的膝盖和腿腹,碰一下林言哼一声,他喝醉后很缠人,需要哄着,兴致一会儿高一会儿低,雪白的脸颊上笑容潋滟,狐狸眼澄黑明亮,眸光纯然到动人,什么小心思都一览无余。 “走不动啦,”耍赖精开始耍赖:“哥,你背我。” 纪妄掀起眼皮,眼里有些笑,转身蹲下,悠哉游哉地背起他,慢慢往家走。 夜里风寒。 云城即便靠南,冬天也是冷的。 林言把自己的红围巾取下,和纪妄戴一个,缠了两圈,两个人都热乎乎的,亲昵的脸颊贴着脸颊。 走两步,林言就小心翼翼的问他一句:“你累吗?” 纪妄摇摇头,说:“不累。” 林言便松口气,催着他继续走。 这条路距离出租楼已经很近,几分钟后,到了出租楼下,林言忽然又趴到纪妄耳朵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累吗?” 深红色的灯影洒在纪妄脸上,他的白羽绒服似乎也变成红色,清冷的眉眼被红色灯影晃得温柔好看,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不累。”有一次耐心的回答,纪妄语气含笑。 他开始背着林言爬楼梯,一步一步,不急不缓,林言好像很紧张,小动物似的圈紧了他的脖颈,身体弓起,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更深的往他身上贴,坚决不动弹。 “怎么了?”纪妄担心的问他。 林言声音很小,像害怕别人听见了:“接亲路上我不能下地的,不然我们的感情就不会和和美美啦。” 耳膜“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花。 纪妄侧头怔怔地看着他,喉咙仿佛被堵住,低哑缓慢地说:“……接亲?” “对呀,”林言歪头看着他,贴贴他的脸颊,笑得眼睛弯弯:“今天我好高兴,陈叔宋姐他们也好高兴,以后我们每次结婚都要叫他们。” 纪妄失笑,重新垂下眼眸,像敛住了所有风雨霜雪,背着他,脚步稳重而有力,一步步踏上了二楼。 推开门前,他偏过头,很轻的亲了亲林言的眼睛,哄着他:“言言,我们现在到哪了?” 林言艰难的睁开眼睛,酒精迷晕了他的大脑,他有点困,但现在是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他含着困意,散漫道:“……新、新房。” “对,”纪妄无声笑起来,推开门,他没有开灯,背着林言走了进去,眸色仿佛融入了这片黑暗:“是新房。” …… 这天晚上,林言瘫在床上,化成了一团水。 到处都很热,热得像沸腾的海水,他可怜的坠入海中,被咸湿的雾气裹住,挣脱不得,身上也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