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这么有用,那爸爸也可以用。
路易用棉签擦去多余的药膏,漫不经心的嗯了声:“那你去劝劝爸爸。”
一边旁听的林言抽抽嘴角,好啊,在这等着他呢?
难怪之前那么简单的对他说不用了。
墩墩已经听话的过来问:“爸爸,尾巴还痛吗?”
“……不痛了。”他无奈地回答。
“真的不痛了吗?”墩墩还是很担心,看着爸爸漂亮的大尾巴,小声的贴到林言耳边,奶声奶气的说:“要是还痛的话,我给爸爸涂膏膏。”
小家伙不知道这个药膏叫宝宝霜,见它通体雪白,又被路易叫做药膏,以为跟蛋糕上的奶油有关系,就叫做膏膏(糕糕)。
林言捏捏他的小脸,也很小声的对他说:“真的不痛了。”
墩墩问,“那以后会痛吗?”
这点林言不敢保证,也怕现在说不痛,以后又痛了,在墩墩面前被打脸。
“也许会吧。”他模棱两可的回答。
两人小声的对话都听在路易耳里,他唇边含着笑,确定墩墩的腿涂好了,才不紧不慢的抽出纸巾擦手,“墩墩,问完爸爸了吗?”
“问完啦,”墩墩说:“爸爸说他不痛了。”
“嗯,你怎么想?”
小家伙抿着嘴唇,凑到路易耳边,跟他讲悄悄话:“爸爸,可以把这个给我吗?”
他指剩下没用完的半盒宝宝霜。
路易笑着看他,“你想要?”
“我不想要。”墩墩道:“但爸爸尾巴会痛,墩墩要留着给爸爸用。”
小孩子的声音稚嫩天真,自以为声音很小,实际上满满的都是柔软的、珍贵的爱意。
从还是一个人鱼蛋的时候,小墩墩就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爸爸。
现在也一样。
林言眼神柔和,被自家崽的小心思甜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抱着墩墩的小肚子,亲亲他的脸蛋:“墩墩啊,爸爸的腿确实不痛了,但有一点点酸。”
“酸?”
“是的,可能还是要麻烦你给爸爸涂药膏了。”
“不麻烦!”小家伙紧张的吸口气,脸颊却高兴的红扑扑的,接过路易递来的一罐人鱼润肤霜,把罐子抱在怀里,拧开盖子,闻到不同于宝宝霜的清香。
他用小手沾了点清透的乳液,小心翼翼地抹上林言的尾巴,动作认真的像在作画。
路易温和的在一旁看着,他手里已经泡好奶,温热的奶香味逸散,墩墩闻着味抬头。路易这才俯下身,哄他:“这次我先给爸爸涂药膏,下次再轮到墩墩,怎么样?”
墩墩乖乖点头,抱住奶瓶,坐到一旁去,鼓咚咚喝起奶。他想把好喝的分享给林言,于是克制的只喝了一口,就把小奶瓶给林言:“爸爸,喝奶奶。”
林言自然笑着拒绝了,他还不饿,而且他是纯种人鱼,对甜食、熟食,感官都一般般,更喜欢纯天然无污染的海鱼、海鲜。
尤其是那些成天到处跑,把肉质锻炼的紧致弹牙的海鲜。
林言的尾巴长,涂完是个大工程。
路易力度很轻,不像单独与他相处时的散漫、随意,他神情专注,眸色幽深,长而密的眼睫自然下垂,于面上洒落一层淡淡的阴影。
褪掉笔挺板正的君主制服,他只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黑发散乱,状态松弛随和,是面对家人时耐心且纵容的姿态。
又等了一会儿,路易出去一趟,这趟回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侍者。不过这些侍者站在船艇上,没有靠近漂流屋。
路易则推了辆小车进来,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的食物。
墩墩吃辅食,林言和路易一个吃刺身,一个吃饭。
一家三口一张桌子上吃着三种风味,林言没忍住笑,给这顿饭也拍了照。
*
……
吃完加餐,路易要去开会。
林言懒散的浮在海面,墩墩跟爸爸一起漂,一大一小两条咸鱼眼皮都不掀,水面一个托盘稳稳浮着,有墩墩的小奶瓶,有几盘刺身,还有给墩墩吃的磨牙零食。
屋里监控无死角的运作着,外面也由狮鹫军层层守卫。
路易换上君主制服,在劳伦斯的带领下,走去皇宫会议室。
里面,包括克莱恩在内的内阁成员们已经准备就绪。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厚厚一摞资料,已经准备好怎么说服君主,放弃人鱼星这个莫名其妙的地盘。
毕竟人鱼星离帝国太远,陆地资源又极其匮乏,哪怕他们把人鱼星划为受自己保护的势力范围,光定期威慑、演习,都是一笔巨大的,又不是那么重要的开销。
“陛下。”克莱恩示意一名阁臣率先发难,他虽然与克莱克家族的姓名只有一字之差,但为人十分正直,为国为民:“关于斯坦星与人鱼星建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