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想哭,鱼尾难受的蜷缩,尾鳍在水面上胡乱的、压抑的摆弄,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吵到墩墩。
“我问过医生,涂这个对你有好处。”
药膏用掉了半管,没拧上盖子,随意横放在手边。路易搂着林言,他神情没什么变化,衬衫却被雨水,或者汗水渗透,贴合着精壮悍利的身躯。
“……那你说有什么用!”林言快烦死了,急促地喘着气,稠密的乌发黏在汗湿的颊侧,嗓音也微微发颤。
鳞片黏糊糊的感觉很别扭,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起,林言第一次往尾巴上涂东西。
路易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耐心的按揉着他后腰的鳞片,像给炸毛的猫顺毛,“这是滋养用的药膏。”
林言还没听明白,路易便捋开他耳侧的长发,脸庞压低,说的更加露骨了些。任谁也想不到这张英俊冷淡的脸上能浮现出这种神情,也无法想象这双薄唇里吐露的字眼有多么下.流。
“你——”林言听完觉得耳朵都脏了,恨不得当场跳进海里以海明志:“我才不用,我死都不用!!!”
路易散漫的看着他,拂开他汗湿的长发:“不舒服?”
“……”不舒服是肯定的,但主要还是羞耻。
不同物种想那个啥,居然还有这种必须注意的事项,否则会对人鱼的健康产生影响。路易特意去询问这些知识,这让林言尤为尴尬,鱼尾巴都快把水面拍成油锅了。
“我不用……我身体很健康,用不着,真的!”他加重了语气,路易沉默的与他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三秒后,路易率先移开视线,他轻轻按揉着林言腰后的鳞片,力度轻缓适中,不怎么在意的说。
“嗯,不用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