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持刀在前,一步一步谨慎的往那深坑边走去。 萧玄初武功高超,听到上方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靠近,他同徐柳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徐柳禾用口语说。 萧玄初看了眼墓室刻字虚掩着的墓门,便先踏入进去,他示意徐柳禾跟上来。 徐柳禾握紧双拳打气,心一横,便也踏入那墓道之中。 没什么好怕的,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她在心中不断的念叨着。 两人将原先的枯草轻手轻脚的重新掩盖好,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待墓门完全掩盖后躲进墓道之中。 这墓道又窄又矮,只能勉强容下一人,应是盗墓贼挖的。萧玄初觉着这墓道之中并无什么危险,他就让徐柳禾站在里面,自己站在墓门前,手握佩剑,以时刻应对上前的人。 他眼神犀利的盯着墓门,不敢掉以轻心,好似下一秒就要同迎上来的敌人拼搏。 一人将手中的照明弹拔开扔进深坑中。霎时间,刺眼的光亮顺着照明弹的掉落照亮了整个坑底。 坑底除了杂草空无一物,有人向那站在身后的人报,“老大,这底下什么都没有。” 那人眉眼中露出狐疑,上前道:“看清了?”他迟疑的走至坑边,颇为小心的往里瞥了一眼,满是怒意,愤愤的骂了句,“该死,快追。断不能让他们跑了,不然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徐柳禾紧张的一动不敢动,她侧身站着紧紧的贴着墓道,几乎屏住了呼吸。阴暗潮湿的墓道上方聚着水珠,头皮被什么击中了猛地一凉,徐柳禾伸手摸去,还好只是滴水。 她心有余悸,不时转头看看身体右侧黑漆漆的墓道,无限的空洞仿佛是什么猛兽,下一秒就要把她吞下,又不时看着萧玄初宽大的后背,好似黑暗中能寻到的唯一慰藉。 几个黑影噌噌的掠过深坑,没过多久就消失不见。 照明弹粉色的光亮在持续了会儿后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飘飘然的白烟。 四下渐渐安静下来。 徐柳禾轻轻拉动萧玄初的衣角,“他们是走了吗?” “听声音应是走了。”萧玄初将佩剑插入剑鞘,转头对她说。 徐柳禾长舒了口气,她悬着的心能放下一半了,一直绷紧站直的身子松了下来,“那我们现在出去吗?” 萧玄初还是不想让她去冒险,“你在这里待着,萧某先出去看看。” 就在他要起身走时,徐柳禾再次拉住他的衣角,担忧道:“那你小心一点。” “嗯。”后者浅浅一笑,点头应和。 萧玄初仔细瞧了,那几人确实走了,他招呼徐柳禾出来,又从腰间拿出火折子,一吹火苗就窜了上来,红色的火苗跳动着。 火折子发出微弱的亮光,徐柳禾从墓道出来时,悄然发觉墓门上刻着一行字,她不觉的念了出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萧玄初静立在她身侧,悠然开口道:“看来墓主人很是爱她的妻子,连死后都要在墓旁栽种她生前喜欢的树。” “怪不得我刚才能摘到这枇杷果。”徐柳禾有些后怕弱弱的说:“那我这枇杷果不就是……” 她没再说下去,萧玄初也及时打断她,“若是先人知你一心为民寻这枇杷,那他必是会同意的。” 徐柳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对,他定会同意的。”说道她顺了顺胸口。 “等我上去找藤条把你拉上来。”萧玄初轻功几步跃出坑底。 出来后,两人怕被那群人再次发现,就反方向沿着小路往拓薿山赶去。 马不停蹄的走了一夜,天色微微泛蓝,可夜里的凉意还未完全散去。徐柳禾拖着沉重的步子,腿上如同灌铅了,难以挪开寸步。 她抹了把头上因赶路而出的汗,忍不住问:“萧城主,还有多远才到啊?” 萧玄初拿出羊皮地图,看了眼道:“快了约摸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了。” 半晌后,他问,“累了就停下休息会儿。” 徐柳禾喘着粗气,弯腰扶住一旁的杨树,逞强着说:“没事,我还能再走个五公里不成问题。我体测800可是曾经得到过第一的人,坚持下去就好了。” “体测800是何?”萧玄初不解。 “就是跑步比赛,还要计时的那种。每一次的测试都是一次痛苦的经历。” 萧玄初看她一个发髻已经散乱,因这一番追躲,脸上也沾上了尘土。可她还是在说完这一句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