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你平日里做什么娘都不反对你,可这次坚决不行。”徐母脸上是挂不住的担心,知道徐柳禾执意要去拓薿山,她的心猛然的搐动。 身为在瑞安城里住了大半辈子的人,拓薿山的危险徐母自是比他们这群小辈要清楚的多。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怎会任凭其冒险而不顾? 徐柳禾撒娇讨好般的拉住她的衣袖,“娘,我这次去也是为了寻来琵琶种子,这样城外的那些荒地也就有救了。就让我去吧!” “不成,你说什么娘都不会让你去的。”徐母不让她出发的语气更加坚定。 徐柳禾见撒娇没用,停下手中摇晃徐母衣袖的动作,一脸认真的说:“娘,假设我这次带回了枇杷种子,日后种出了果实定会卖出大价钱的。这样下来的话,乡亲们也可以多些收益,大家都能吃饱饭了。” 徐母气的提高嗓音道:“禾儿,娘不管那什么枇杷种子。娘只知道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了,任凭用千斤万两的黄金来换,我也是舍不得的,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儿去冒险。” 徐母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入徐柳禾的心里,她在现代不曾拥有的母爱,仿佛在穿越后一并补偿了一样。 徐柳禾在原地呆愣住,一是沉浸在徐母对她的爱和关心中,一是徐母不让她去拓薿山而自己必须要去的矛盾。 趁着徐柳禾失神的一瞬,徐母按住她的肩头,双手用力一推,将她推进了里屋中。 背后的推力使徐柳禾脚下一个踉跄,朝前走了几步。再次转过身来,徐母已将里屋自己所住的房间落了锁。 徐柳禾扑上前时已晚了,她将门推开一条门缝道:“娘,放我出去。我都和萧城主说好了,过了末时我们是要出发的。我不能言而无信的。” “这拓薿山你去不得,城主那里我一会儿去说,他人心善,定是会同意你不去的。”徐母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想着自家女儿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一人去那拓薿山的。而只要错过了城主他们的行程,她定是再难找到愿同她一道去拓薿山的人。 徐柳禾趴在门缝上,她看着徐母将要离开的身影,忙叫住她,“娘,您等等,别啊,这琵琶种子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 徐母没再回话,而是直径的朝外走去。 过了约摸一刻钟的时辰,徐柳禾急的直在原地跺脚,那木门任凭她怎样的推动门缝都保持着那样的宽度,就是她再瘦十斤,也是钻不出去。 忽地,她听到楚芷兰的声音轻柔的传来,“柳禾你怎么被关到屋里了?” 楚芷兰是日日都要吃药的,而那苦涩的中药汤中有助人安神入睡的药物,她自然是睡的沉了,可应是被徐柳禾一阵一阵的拍门声吵醒了。 “公主,快把我放出去,我来不及解释了。”徐柳禾慌忙回道,“我娘在家中还藏有备用的钥匙,就在正厅东南角的石砖下面。” “好,那柳禾你等我,我去看看。”楚芷兰说着起身去寻,掀开她说的那块石砖,果不其然,一串铜质钥匙就在下面放着。 徐柳禾根据原身的记忆知晓,他们一家人在刚开始租下这铺子时,每间房门都是有两把钥匙的。而徐母就将那些备用的钥匙藏在了正厅的石砖下。 “找到了。”楚芷兰欣喜的转过头,手中的钥匙在她举起的瞬间发出叮铃碰撞的声响。 “YES!太好了!”徐柳禾开心的小声呢喃。 随着铜锁啪嗒一声开锁的瞬间,徐柳禾高兴的冲了出去,握住楚芷兰的双手,“太谢谢你了,公主殿下。” 楚芷兰也同样眉眼弯成月牙状,轻声细语的说:“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快去吧。” 徐柳禾点点头,同她道别后,拿上提前准备好的干粮等物品,着急忙荒的往外跑去。 楚芷兰见她远去,露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来,随后发疯的笑道:“哈哈哈,徐柳禾,就算没有这串钥匙,我也定是会想法让你去送死的。凭什么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和阿辞有婚约,你又凭什么要抢走我的阿辞。我的阿辞也是你能配的上的?” 她双手狠狠的搅着手帕,恍若要把手中的帕子撕烂一般,阴沉着又道:“要是没有你,阿辞一定会喜欢我的,我绝不会让你抢走阿辞的。” 徐柳禾一路上慌慌张张的往城外走去,还怕半路上再被徐母抓回去,她是能走巷道绝不走在那青石大街上。 一路上还算顺的来到城外,正午的太阳光火辣辣的城外的树林,路上映出斑驳的树影,蝉鸣声不间断的传来,像是在诉说着太阳的火毒,一些枝丫上还挂着蝉蜕。 徐柳禾穿梭于这斑驳的树影间,因为方才的赶路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个小脸涨的通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