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初看向徐柳禾的目光中满是坚定,没有流露出一丝怀疑的异样,“清者自清,此事未查明前,定不会枉然定论的。” 旋即,他对其他人道:“没有查明真相前,谁都不可对徐姑娘进行揣度。” 宋逾辞自是明白,他带头应和道:“那是自然,我们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一个好人,也定不能轻易的放过一个恶人。”他说着微微侧身望向被押送着的张氏,意有所指的说:“可不能像有些人泼人脏水。” 张氏此刻有些怕了,她左右看着,愣是不敢吭一声。 “城主放心,俺们不会做那些个嚼舌根的乱给人戴帽子。”林寒是个壮汉,看起来是有些彪悍,却是个顶老实的,他先回应着说。 其余人也都应和着,“对,这事怎可讨论。” “关乎人清白之事,定不能混乱下结论。” “是啊,是啊。” 徐柳禾听着众人的肯定,她原本委屈的内心一下子好受了许多,眼前之人救了她两次,在遇到这样的事,没有怀疑她,反而是维护她的名誉。 在现代,她虽是个研究生,但父母也并不看好她一个女孩儿去学农业,离家远了平时也不怎么沟通,自然就疏远了。被人这么坚定的保护着,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一股莫名的感觉悄然萌发。 一行人回城后来置官衙。 自李县令下任后,原为县丞的冯正清上为任县令,他人如其名,端正清明。可先前他由于受李县令都威压,一直暗地里帮百姓平反冤案,也便有了‘风正清’的绰号。 见这一行人来,冯正清忙起身迎接,“城主,您今日怎来了?那黑衣人可曾抓获?” 萧玄初:“未曾。”他随即唤来雾影,同他低语了几句,雾影便离开了。 冯正清有些失落的叹气,“李县令如此可恶,竟让他逃了。” “还不都怪她。”宋逾辞一把将张氏拎置冯正清跟前,“要不是她扰乱路线,刻什么破图纹,我们能跟丢那群黑衣人?” 张氏站在几人中间,得知她面前的人就是新任县令后,双手双腿止不住的发抖。 冯正清听着宋逾辞的抱怨,十分不解,他问道:“城主,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萧玄初将事情原委一道同他说出。 冯正清心里大概是有了定论,他将法槌重重一瞧,身旁的人就拖长的音道:“升堂。” 一天之内有两次大事发生,一些爱看热闹的百姓,虽说上午受了惊吓,可还是耐不住好奇心,三三两两结伴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氏你可曾收受劫持李县令之人三十两银钱,刻画图纹,助他逃出瑞安城?”冯正清在明堂之上满身正气的问。 “我……,我……”张氏见这么多人围观,公堂两侧有站着手持官刀的官兵,她一下子紧张的语无伦次。 “明堂之上,你如实说来。”冯正清再捶响法槌,重重的敲击声同警铃般直击张氏,让她吓了一跳。 “回……,回县令,此事却为我所做。”张氏扣头答道。 “李县令逃走,她竟还帮了忙,着实可狠。” “呸,一个妇人为了银钱竟做出此等违反朝律之事,真是个叛贼。” “想来她也不是咱瑞安城的,是没受过李县令的压榨,竟还帮他。” “她不是徐姑娘的姑母,莫非徐家也参与其中了?这不像是徐姑娘会做出的事啊。” 官衙外众百姓议论纷纷。 “肃静。” 冯正清继续问:“张氏,你可还有要说的。” 张氏支支吾吾的,处在这种情况下,她慌了神冷汗直流,可当看到同是跪在一旁的徐柳禾,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死丫头,在瑞安城中住的这些时日,处处和她作对,且自己这次来徐家是一点好处的没捞着,还被这死丫头害的上了公堂。 她恶狠狠的瞪了徐柳禾一眼,“回县令,民妇并非是一人行事,这所获银钱也与我这好侄女分的有。” 张氏将‘好侄女’这三个字说的格外重,生怕别人没听到。 萧玄初身为城主,不能插手此事,他只在一旁看着,握紧了拳头。 “徐柳禾,张氏所言可属事实?”冯正清看向徐柳禾问道。 “不属实。”徐柳禾同县令和众人行了一礼,“张氏所做之是,我同家母一概不知,怎会有分赃之说。” “那你说,你身上那三两银子从何而来?”张氏死咬着不放,“你先前说这是卖冬桃树苗所赚,你有证人吗?” 徐柳禾将卖冬桃树苗所得的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