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略显瘦弱,身旁还跟着一只毛驴。 “你在哪儿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宋逾辞朝那人喊到。 “愚蠢。”萧玄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口说出两个字。 “哎,你……” 果不其然,那人听到喊声骑上毛驴就跑,连一旁的包袱都不要了。 “站住。”宋逾辞脚步加快,不一会儿就拦在了那人前面,身后的萧玄初他们也将她围住。 走近了看,萧玄初才发现这人不就是徐柳禾的姑母吗?先前他们还见过的。 张氏见后路被赌,前面又只有一人,索性狠狠的拍打毛驴,企图朝前冲过去。 她原以为宋逾辞定会躲开,不曾想他非但不躲,反而做出了要拦下她的气势。见实在冲不过去了,张氏猛地一拉缰绳,毛驴一个重心不稳,向后仰去重重的摔了下去。 “你这妇人,在此处做甚,还有是谁指使你刻那些图纹的?”宋逾辞指向一旁树皮上的纹样说。 张氏妄想耍赖蒙混过去,故作疼痛的扶着腰,在地上蜷缩着,哀怨道:“哎呦,我的老腰啊。” “说。”萧玄初将剑指向她。 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张氏倒吸几口冷气,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城主,我一介贫苦民妇,是哪里惹到几位了?我只是打此处路过罢,什么刻图纹民妇不知。” “你不知,我看你就是嘴硬。”宋逾辞说罢就要挥拳吓唬她,“当我们是都没看到啊?” 张氏以为真要打她,吓的双手抱头,嘴上还说着:“几位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都说了往只是打此处路过罢。” 萧玄初闻言缓缓蹲下,同她说:“你若是不说,查出你联合外敌意图造反,到时定为死罪。” 张氏瞪大双眼,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她不敢直视萧玄初的目光,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我也是为了几两银子,一时昏了头。给我银钱的人说了,他们往另一条路走,要是我刻上这图纹,就给我三十两银子” 萧玄初起身,同宋逾辞道:“审出来了,将人带回瑞安城。” “你?使唤我?”宋逾辞看着萧玄初的背影反问道。 “哎,不是,不追那些黑衣人了?” “这会儿功夫,他们定是逃远了,又无影踪,先回城,再做商议。”萧玄初回答道。 前者并没有再过多回应他,而是往城中赶去。 回想方才萧玄初审问张氏时,那副可怕的神情,宋逾辞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反射性的搓了搓双臂,自言自语的说:“真不愧是冷面城主,威胁人也是有一套的。” 宋逾辞的下属押住张氏的臂膀,将她往瑞安城城中带去。约莫走了有一半的路程就碰上了徐柳禾同雾影等一行人。 徐柳禾一下就看到了那匹毛驴,还有被押送着的张氏,她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开口问:“萧城主,这是发生了何事?” 张氏一见到徐柳禾赶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改往日对她的恶语相向,亲昵的说:“好侄女,好柳禾,你快同城主说说情。姑母就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了错。你快给姑母求求情。” 徐柳禾并没有听信她的话,反问萧玄初道:“萧城主,姑母泛了何事?” “联合外敌,刻画图纹,扰乱行踪,协助李县令逃走。”萧玄初一字一句道,可看向徐柳禾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怀疑和责怪的意味。 徐柳禾表面努力保持平静,内心只想骂人:不是这极品亲戚是真的会搞事情。张氏,我是真的会谢。 “如此大之罪过,还谈何求情,姑母怕不是一时昏了头,而是自己要往火坑里跳。”徐柳禾不留一丝颜面,义正言辞的说。 看出了她并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张氏一下就炸毛了,既然她不肯为自己说好话求情,那就要把她也拉下水去,她故作可怜道:“我也是为了给我这远亲姐姐留些银钱,我怜悯她,这才犯下大错。这徐柳禾当时也是知道的,现在她身上就有我给留的银钱。” 她这一说,分明是要诬陷自己和娘也是她的帮凶,真是恶毒。 “我何时得知?你别血口喷人。”徐柳禾反驳道。 “那你说,你身上的银钱从何而来?” “这是我把冬桃树苗卖了些,才赚来的一点银子,我什么时候拿你一个铜板了?”徐柳禾将衣袖中的银钱拿出。 “就你种的那些破玩意儿会有人买?这城中多数人都快吃不起饭了,还买那东西,谁信呢?”张氏仍旧不依不饶。 “城中买主可为我作证。”徐柳禾有些气了,“不信可以让他来对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