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的兔绒拿起,又绕回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哑声道:“无妨,我不冷,你若是今日冻了,温长青才是真的饶不了我。”
温雪杳没信,擦过她颈的指分冷似寒冰,他又怎不冷?
温软的小忽地攥住青年的指尖,秀气的眉头皱起,“胡说,你的都冻僵了。”
修长的指被温软包裹,青年难得一怔,半晌无奈笑道:“我是天生体寒。”
温雪杳显然不信。
宁珩又是一笑,语调温和依旧,“当真没骗你,成婚后你便知晓了。”
这话听得人脸热,她理解宁珩的思,成婚后两人长久的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他今日言的真假自然能得以验证。
可就算她能理解,也不妨碍粉白的脸颊红成熟透的虾子。
温雪杳别开眼,久久没有出声。
宁珩忍俊不禁,“害羞了?”
温雪杳否认,“才没有。”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温雪杳瞪他,“自然是方才被风吹的。”这话也不是作假,她方才探头出窗外,迎风看温长青时,风的确有些大。
红不红她不清楚,但薄薄的面皮现在仍有些发烫倒是真的,想来是有些吹伤了。
闻言,宁珩仔细将目光凝在她脸上,像是难以分辨,眉头微微皱起。
忽地,他突然伸握住了温雪杳的下颌。
青年指尖冰凉,温雪杳下识缩了下脖子,正上肃然的一双深眸。
方话音带了几分罕见的深沉严厉,“别动,我瞧瞧。”
“应......应当没事。”
宁珩眼中染上薄怒,气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说话的语气也越发沉重,像是冬日里寒霜能积出水来。
“你又知晓无事?”宁珩觑她一眼,“雪杳莫不是大夫,才知道如多?”
温雪杳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辩驳,微垂眼配合方打量。
良久,禁锢她下颌的力道一松,青年将抽回,却是一眼都没再瞧她,显然是真的动了怒。
只马车外的宁十一冷声吩咐道:“入城后不必温府,医馆。”
宁十一侧脸回问:“子你受伤了?”
“不是。”
宁十一没有再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温雪杳心尖一颤,眨了眨眼看向宁珩,见她自己视若不见,伸出扯了扯他的袖子,软声道:“阿珩哥哥。”
不过四个字,宁珩就败下阵来,虽心中有气,但还是淡淡嗯了一声。
温雪杳:“阿珩哥哥生气啦?”
宁珩哼了一声,“知故问。”
温雪杳头一回发觉,宁珩居然她发脾气。这样的认知非但没有让她心里发憷,反而愈发踏,像是神祇走下神殿来到人,忽地就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尤其是,方生气的原因还是因为关心她,气她敷衍待自己的身体。
温雪杳揪他的袖口没松,轻轻晃了一下,“阿珩哥哥,你别气了,雪杳知错了。”
宁珩侧眸撩她一眼,淡声问:“知错了?”
温雪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并忙不迭地补充道:“我知道阿珩哥哥是关心我,瞧我自己吹了脸,双颊生疼,还要逞强说无事。”
宁珩挑出她话中的重点,眉头皱得更紧,“很疼?”
温雪杳点头,这儿在马车里回过味儿来,脸上丝丝密密的疼。她伸想碰,被人一步扣住腕。
“别碰。”
温雪杳一脸乖觉,果然不敢再碰。
马车在一处医馆外停下,宁珩命宁十一买来药膏,这才再次动身赶回温府。
马车上,宁珩捏药膏,抬眼朝温雪杳一勾,“过来点,我给你上药。”
温雪杳一顿,指捏紧袖口,小声拒绝道:“我回府之后让小暑给我涂就好。”
宁珩没说话,只静静看她,直看得温雪杳脊骨发麻败下阵来,移动身子坐的离方更近了些。
眼见方指尖挖了一块乳白色的药膏凑近她,温雪杳才知道怕,小声道:“阿珩哥哥,你...你轻点。”
宁珩动作一僵,喉咙随之发紧。
他淡淡敛下眸子,修长的尾指抵住她的下颌,沾药膏的食指重凑近。
“原来是怕疼。”
随胸腔里震荡出的轻笑,一股冰凉软糯的触感落在脸颊,温雪杳下识闭上了眼,
殊不知,她这样毫无防备的举动更是方便了方将浓稠幽深的目光肆落在她脸上。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漆黑的眸子寸寸描摹过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