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相见恨晚,也越喜欢。 “那看来你还挺守男德。”沈安宁笑眼弯弯,没再挺直背坐,学着他懒散的样松垮靠在椅背上。 祁燃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电影还在继续,男主一次次抛出烟花球许愿,在新世界中冲破重重阻碍带女主逃跑。 故事的最后,烟花球破裂,碎片倒映出无数个人们心中幻想的新世界,祈愿的美好构成了一场瑰丽的烟花。 沈安宁和祁燃很少看爱情文艺片,乍一下亮了灯也不知道说什么,跟着或褒或贬的观众往外走。 从闷热的观影厅走进湿凉的秋夜,沈安宁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 祁燃很自然地脱了校服外套给她披上,抬头望了望漆黑夜空,问,“浣南的烟花好看吗?” 烟火小镇浣南,是她生长的地方。 “好看,除夕那天的烟火之夜最好看,会有很多人围在公园的广场上,广场边上还有块大屏倒计时,数到一,烟花炸开,会放十分钟那么久……” 沈安宁也抬头看,血液因外套上残存的体温而澎湃,想说的话连环绕的高楼大厦也挡不住。 祁燃还没见过她手舞足蹈着打开话匣子,弯了点腰,侧眼看她,很配合地安静听着,时不时稍微拉一下她肩上往下滑的外套。 等沈安宁讲完那边难有的新年气氛,祁燃适时抛出疑问,“所以真实世界里,烟花一定是圆的?” 升空的烟火,是圆的,还是扁的? 这个问题作为判定世界是否真实的标准贯穿了整部电影,男主也是在掌握这一标准后一次次改变曾经无力的选择。 “应该……”沈安宁拢了拢身上属于他的外套,无端生出满腔勇气,眨了眨眼,改口,“不知道啊,你可以去看看。” 去浣南,跟她一起找答案。 祁燃怔了怔,脚步停住,沈安宁也停下来。 他侧过身和她面对面,视线交汇,唇瓣翕动又闭合,别开眼,低头给她把外套拉链拉到底,目光到底没再落回她脸上,最终说出口。 “沈冬冬,你在约我吗?” 沈安宁注意力集中于祁燃通红的耳尖,挺讶异,但更多的是雀跃和欢喜交杂,还有些恼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 “来不来?”带着破罐子破摔的语气。 祁燃直起身,把她罩在外套里面的马尾拨出来,笑吟吟地对上她的眼睛,“我哪敢不来?” 穿着两件外套的沈安宁不由得感到热,那热气的程度足够让这城市的钢筋水泥融化架空,她也不例外。 路越走越眼熟,直到看见那块黑底白字的店招牌,沈安宁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吧?” “对,但我纯属被你哥逼的。”男德标兵不忘自证,又断了遍句,“你哥、逼的。” 沈安宁笑着刚要接话,走在外侧的祁燃蓦地把她揽进巷子暗角。 “……你哥。” 祁燃指了指正从酒吧出来的晏连泽,扶额翻了个白眼,懊恼之余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看见了。”沈安宁跟着往墙后面躲了躲,探出双眼睛瞅了瞅呼朋结伴的晏连泽,又回过头看看祁燃,“但……躲他干嘛?” 不干嘛,只不过你哥从小幻想着要有个妹妹,且,自然而然地极其妹控,而他的行为很难不被判定为居心不良的狗男人。 祁燃正色,“我跟他吵架了,很严重,见面要打起来的那种。” “啊?”沈安宁满脸困惑,明明晚上放学晏连泽还喊他俩烧烤了。 祁燃绷着脸带她换了条路走,没忍住心里涌起来那点恶趣味,“如果我跟你哥打起来,你帮谁?” ??? 沈安宁想了想,认真答,“先拍个视频吧,等你们和好了再翻出来自己看看有多幼稚。” “要是不和好,你帮谁?”祁燃不依不饶。 “……我说真的,要不然把你现在拍下来一起看看有多幼稚吧?” “请正面回答问题。” 谁要答这种送命题啊? 这人执着得过分,问到最后沈安宁几乎是把衣服扔回他怀里,跑进家门并果断反锁,靠在墙上第一时间给江芋发信息。 【S: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和你同桌和好】 “他”这个字在她俩之间有了具体的名字,江芋没多问祁燃和晏连泽又闹了什么幺蛾子,直接建议一起去闯鬼屋。 原因很简单,晏连泽非常之怕鬼,但要面子。 计划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