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互助小组学习时间。 照理来说,沈安宁人还没来,祁燃就会腾好位置,可今天她都快走到了,他还没动。 喜滋滋等着坐偶像座位的王斗憋不住了,“燃哥,学神来了。” 祁燃慢悠悠地瞥了眼,应了声哦,依旧没动。 “你们和好了?”江芋捧着笔记本,视线从沈安宁身上转移过来。 趁着江芋转头偷偷在她课本上画猪头的晏连泽一听,很纳闷,凑过去问,“你们吵架了?” “啊?”王斗一副世界观崩塌的表情,“你和学神不是王不见王的宿敌?” 祁燃很是无语地扫了眼这三个人,朝王斗那边挪了挪,扬手示意沈安宁坐到自己身边。 “资料前三十面有哪里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继续讲。”沈安宁很自然地坐在了祁燃腾出来的半边,把笔记摊在桌子上问。 江芋和王斗默契地摇摇头,收回八卦脸,认认真真听沈安宁往后讲解。 他们这组学习流程挺简单:沈安宁讲——布置对应练习——晏连泽批改订正——共同答疑。 不同的是,通常坐在边上刷题的祁燃这回挡在了沈安宁和王斗的中间,垂着眼认认真真在……叠伞? 叠的还是沈安宁送的那把黑伞,看上去跟没用过一样新,折痕相当整齐。 沈安宁讲完知识点时看了眼祁燃,他正好刚叠完,给雨伞扣好,工工整整放回桌洞。 挺……乖? 沈安宁适时想起哄人三部曲还差一步,翻出为数不多的薄荷糖,先给四个人每人都发了颗,接着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把剩下几颗全放进祁燃的抽屉。 也不算所有人,毕竟祁燃本人眼尖的很,甚至还很上道地给打了个掩护。 沈安宁缺乏干这事的经验,眼神都不敢往做小动作的地方瞟,以至于指间擦过布料褶皱时整个人都小幅度地震了下。 除了祁燃,没人注意到。 沈安宁嗖地一下收回手,恼羞成怒地瞪了眼仍在闷笑的祁燃。 那人笑得更欢,还写张纸条:沈冬冬,你、抖、什、么? 沈安宁回以三个句号和一个白眼。 祁燃继续写:中场休息,玩不玩游戏? 他们坐同桌那会也有所谓的游戏环节,学累了的时候找首英文歌或者听篇播客,看谁写下的歌词最完整或者概括的内容最全。 顺带一提,江芋称之为学霸的变态趣味。 两位学霸这回好不容易都没了胜负欲,只想安静听首歌却被不速之客打断。 “喂。” 这不礼貌的开场,除去游子舟也没谁了。 不出意外,易惊吓体质沈安宁同学又颤了颤,尽管祁燃觉得这挺有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升起些被打扰的恼。 不被搭理的游子舟很执着,“喂,你能不能好好学习,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王斗先嘁了声,“喂,你能不能照照镜子,你可赢不了我偶像。” 语气句式学了个十成十,沈安宁和祁燃对视了眼,毫不意外地看见彼此眼中的无奈又好笑。 游子舟秒变脸,语气恶劣,“你一个踩了狗屎运才进我们班的蠢货在这叫什么叫?” 周围几人脸色都变了,王斗涨红了脸要开骂,江芋和晏连泽更是撸起袖子恐吓。 祁燃拉了拉眉头紧皱的沈安宁,摘下耳机准备赶人。 偏偏这个时候,章仁亮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口进来了,乐乐呵呵地走过来拍了拍祁燃的肩,“哎,你小子总算想通了?来,出来跟我唠唠。” 中心人物被叫走,游子舟既失去了目标又讨不着好,切了声,抬起步子往回走。 “同学,先别着急走,”沈安宁喊住游子舟,“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游子舟这人最不缺胜负欲。 沈安宁笑了下,“赌谁的学习小组均分更高。” “你要给倒数出头?”游子舟扯了扯嘴角。 “我给朋友出头,”沈安宁顺手拿起祁燃的笔转了下,“要是你输了,就给我朋友道歉。” “行,那你输了的话……”游子舟看了眼她手里的笔,冷笑了声,“我要祁燃写封告饶信。” 沈安宁毫不犹豫地应下。 江芋和王斗看着游子舟大摇大摆的背影有点愁,“宁宁/学神,输了怎么办啊?” “欸!这队有我怎么可能输!”晏连泽拍桌。 沈安宁手里转了下笔,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