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牌大门面。”章仁亮哪管他们抱怨,指挥的同时顺带怼人,“晏连泽先否了,上次搞个大黑袍子小丑脸的想干嘛?啊?再往上一年……祁燃是吧?穿个校服就上去了,多埋汰。” 埋汰本人眼皮也没抬,任他说。 章仁亮咂咂舌,很不解,“咱班女同学这么矜持的啊,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你说对吧,江芋?” 被点名的江女侠答:“咱班女同学多文静、多内敛,对吧大家?” 满堂哄笑。 章仁亮笑骂了句活宝,灵光一闪,找到了人选,“诶,我看沈安宁同学相当不错,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 目光齐刷刷朝沈安宁投过去,感觉得出来都没什么恶意,除却好奇的就是赞同欣赏的。 前面两桌一热一冷的态度倒很分明。 江芋眼睛亮亮地回过头催着她赶紧同意,旁边的晏连泽只留下个冷漠的后脑勺。 举牌这活沈安宁熟,小学那会,她因为长得高好找,所以被老师指定举牌子带一班小萝卜头到指定区域等家长来接。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应下来。 江芋很兴奋,“宁宁,我已经等不及看你惊艳全场了哇唔,今年校花绝对绝对是你。” 没等沈安宁问上一句带小萝卜头遛一圈跟校花有什么关系,章仁亮先拿江芋开了刀:“那个兴奋得不行的,就你来负责全班服装。” 他又指了指祁燃,“还有睡觉的,跟她一起。” ---- 从这周开始,早上头两节课结束后是半小时的大课间,周一用来升旗,其余几天统一下楼跑操。 升旗台下。 江芋痛失半小时自由活动,偷偷别过头和沈安宁抱怨:“服了啊,这雨怎么就停了,好不给力,领导讲来讲去的话有什么好听?” “不然和我一起背滕王阁序?”沈安宁扬了扬手里的语文掌中宝。 “我天!不愧是你!”江芋甘拜下风,火速转移话题,“要不聊聊你的战袍?” “战袍?” “对啊,你可是我们班的脸面诶!以后我走外面也可以吹校花是我姐们的牛逼了,爽!” “芋圆,你会不会太夸张。” “给姐们自信起来!舍你其谁啊!对了,你是喜欢JK、Lo裙还是汉服?要不整件礼服吧!去年李璇悦那个红丝绒绝美。” 沈安宁尚在思考这一连串问题,升旗台上忽然念到她的名字—— “最后,我谨代表附中学子,诚挚欢迎联考第一沈安宁同学转入我校。” 这又是谁? 近视眼沈安宁同学根本看不清台上人的脸。 “这戏精怎么哪哪都找存在感?”这话是站在江芋前面的晏连泽说的。 “宁宁,你跟徐经铎认识啊?”江芋压低声音小心问,“晏狗也是因为他和你闹脾气?” 从种种表现来看,江芋大概能看出她的同桌和后桌正在闹矛盾。 沈安宁点头又摇头,坦白:“应该算认识,但我和他的矛盾不是因为这件事。” 徐经铎是她初中同学,不是很熟,但他高中到市里上学以后,莫名每个月都会把附中的月考光荣榜拍下来发给她。 大概出于不愿让曾经学习上的对手太落后? 总之沈安宁是这么认为,每次也会拍张自己的礼貌回复。 “那好吧,其实他以前是我们班的,挺温柔一帅哥,但不知道为什么跟晏狗和祁燃关系不太好。”江芋随口解释几句,又把话题拉回礼服,“所以宁宁你想穿哪种?“ “……真的不能穿校服吗?” 江芋的磨人功夫和晏连泽有的一拼,回班级的路上还在继续闪瞎众人狗眼的话题,以至于沈安宁被徐经铎叫住的时候还有点解脱。 “好久不见,安宁。” 和江芋形容的一样,徐经铎眉目文儒温和,脸上常带着微浅的笑,彬彬有礼。 “好久不见。” 两人无视拥挤人群微笑道好,再加上徐经铎演讲时特意提的那句,惹得不少人频频侧目,心中暗暗八卦起这一对来。 沈安宁礼貌完一句,正要拉着江芋离开,却听见后面的祁燃啧了声,很不爽的那种。 接着是晏连泽开口讽刺:“怎么?徐同学打算换个人造谣了?这么缺关注啊?” 剑拔弩张,不过如此。 众学生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自动给围了个以他们为中心、半径一米多的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