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才想起好不容易从仓库翻出来的那本旧菜谱忘了给罗了。 算了,下次再给他吧。 被赶回来的时候确实也挺及时,赶上放暑假,做正畸的初中生特别多,很多家长也顺带着处理自己的牙齿问题,或者带着家里的小小孩做窝沟封闭,爱美的JK们还会赶时髦做牙齿镶钻等美牙项目,总之我自家的医院和实习的医院都忙翻了。 上班跟着老师挣钱,下班回家干私活挣钱,每天连轴转就是围绕着搞钱,真是痛并快乐着。 当然这次我可没忙起来就忘了门那边的漂亮大夫,盘算着这周六忙完就过去看看他那边正事儿干得咋样了。 没想到周六一下班早苗护士就告诉我白天我的前辈到医院来找过我。 “谁?”我愣了。 “就是你说帮你补习功课那位医学院的前辈,”早苗护士在头顶比划一下,“那位个子高高的、瘦瘦的,戴了很酷的耳环的前辈。” 罗? “他有留言吗?”我忙问。 早苗护士摇了摇头:“他只是问你在不在,我告诉他你去实习的医院了,他就走了。” 我跑到杂物间,想要到另一边去,奇怪的是怎么也打不开门。起初以为是那边在下潜,后来反应过来如果下潜的话我这边也该仅仅是通路断掉、还能进入杂物间,而不应该连门都打不开,更别说门已经被罗用他的能力挪到了船长室,不再受上浮下潜的限制了,怎么还会打不开门? 最让我搞不懂的是,门把手是能拧动的,偏偏推不开。 奇怪,卡住了? 之后我有事儿没事儿就试着开门,完全没有办法打开,不仅如此,让我之外的人来试,连门把手都拧不动,说明它现在已经失去了“杂物间”的功能,只是作为“门”存在。但“门”又不能被打开,这就让人很困惑,难道是作为“钥匙”的我丧失功能了吗? 再后来我只能寄希望于另一边戴着我的镯子的罗能打开门,但他本来就几乎不到这边来,之前那九个月(对他来说是五个月)宁可跟我赌气也不简简单单打开门过来看一眼,会主动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我更想不到是什么事让他主动到这边找我。 “克拉丽丝,你认得这个人吗?”和我同期实习的夏美拿着手机给我看。 我只扫了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靠在窗边的瘦高侧影:“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不是我,是伊代护士拍的,在护士们之间都传疯了,”夏美眉飞色舞,“伊代说他看起来超级高冷,她只敢偷偷拍一张侧影,还被发现了,好在是那个人没有追究,只是看了她一眼……她们说他长得好像《One Piece》里的特拉法尔加·罗哦!你看《One Piece》吗?” 岂止是像。 他就是特拉法尔加·罗啊。 我找到了护士伊代,向她问起这张照片。 “是克拉丽丝的男朋友?”她一听我的来意就笑弯了眼,“当时一直在外面望着你,克拉丽丝接待患者太认真了吧,都没发现呢。” “什么时候的事?” 她想了想:“下雨那天,是上周六。” 是早苗说罗来找我的那天,就是说他到我实习的医院来了。 但是明明都已经找到我了,为什么不叫我出来呢? 我看着对面的杂物间。 要撞吗? 大不了就报废一扇门呗。 想想貌美如花的罗大夫、想想我一点七五平方米价值一百零三万四千二百日元的杂物间。 看看,跟罗鬼混这四五年,我的不动产都升值了。 撞吧!为了罗和房产! 我下定决心,回房间拎出背包背上,微微侧着身体比划两下,冲着门用力撞过去。 身体触碰到门的一瞬间,我发现,门那边的阻力没有了。 然后下一秒,就乱七八糟地从门里摔出来,腿在什么东西上一绊,脸朝下扑倒在柔软的皮料里。 是沙发,还好还好,鼻梁撞塌了做医美挺贵呢。 等等!船长室的沙发不是这种质感吧?! 我一骨碌翻身爬起坐在沙发上,扭头和一个戴着古怪红帽子披着黑色羽毛大衣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有人!!! 我一哆嗦,缩到了沙发边上。那个好大一团的男人好像也被突然出现的我吓到了,画着小丑妆容的嘴紧紧抿着,瞳孔疯狂地震。 会惊慌,应该就不是什么大人物……吧? “您、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