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别那么叫我。”罗抬头,“怎么了?” 我把镯子扔给他:“这个给你。” 他接住镯子,看了看:“一会儿去找贝波要指针吧。” “嗯?”我精神一振,“要去岛上逛逛吗?” “要看看太阳是从哪边儿升起的,”他冷淡的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牙医当家的这么爱钱如命的人居然会主动送出财物。” 真想不通他是怎么用这么动听的声音说这么讨厌的话的。 “给你的包夜钱。”我翻他个白眼顺便丢过去句骚话,然后开始说正经的,“你收好了,以后万一你们这边有什么变故,也好跑到我那边躲一躲,也算多一条后路。”强调一句:“当然,要是打坏东西或者吓跑患者赔偿金要另算。” 他把玩着镯子,在指间转了转:“嗯。”发动能力,把镯子切割成两半扣在手腕上,又恢复完整,抬起手腕一副欣赏的姿态:“谢了。” 反倒是我愣了:“你要戴手上?” “怎么了?” 我想想镯子上那个花纹,抽抽嘴角:“我说,罗大夫,您一个悬赏两亿贝利的大海贼,戴个娘兮兮的绞丝银镯子,不寒碜吗?” “毕竟是无差别的钥匙,还是谨慎一点吧,”罗回答,“要是叫这个世界的家伙跑到你们那种和平温吞的世界里就麻烦了。” “哦~”我拖了个长声,“谢谢你替我着想呀,罗大夫。” 他板着脸:“随便你怎么想。”顿了顿,又转过来直视着我的脸,隐藏在帽檐阴影里的金色眼眸好像把我当成一本书一样:“我一直很好奇,牙医当家的,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自己的世界过得不好,为什么会对这边的世界这么感兴趣?” “嗯……”我想了想,“正常情况下我会说因为普通的世界太无聊想找点乐子,但也不全是啦……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在自己的世界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哦。”晃了晃一头长发:“我的头□□亮吗?” 他神情安静,难得坦诚:“很漂亮,像心脏的颜色。” “谢谢。”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发夹,“我在那边的学校里永远都是把头发紧紧卷成发髻的,只有到这边来才散开。” “为什么?” “我们那边是一个很无趣的世界哦,大家都活得冷漠自持,秉持着‘如果不打扰到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的群体态度谨慎地生活,又会对异类指指点点。”我拈着一缕红发,“我这样的红发绿眼的异邦人,在那里就像是被枷锁箍起来的猴子呢。” “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其实糟透了,”他手臂搭在栏杆上,“所以你才会宁愿待在海贼船上啊。” “杰克船长——我很喜欢的一个海贼,他说过一句话,”我拢起长发,松开手让它们在风中飘扬,“‘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就是船的真正意义,可不仅仅是有条龙骨、有个船壳、有层甲板、有几张船上所必备的船帆。’”微笑望着朝阳:“‘一艘船的真正含义,是自由。’”抛了抛发夹,用力把它扔向大海。 罗微眯着眼睛看着发夹划过一条抛物线被海水吞噬:“是啊,海贼最不缺的就是自由。”轻轻笑了一声:“那你就继续待在这儿吧,牙医当家的。” “谢啦,船长大人。”我忽然觉得,这时候稍微问点儿关于他的事情,他也会告诉我,“罗是为什么出海的呢?”随口猜测:“也是想找到ONE PIECE,成为海贼王吗?” 毕竟漫画连载到眼下还没有提到特拉法尔加·罗的背景—— 气氛变了。 我能够感觉到,他周身的空气一下子温度骤降,冷冷的风从躯体的空洞处穿过,仿佛能听到撕心裂肺的悲号。 “我有一个,”他开口时的态度却是仿佛已经用无数层纱布包裹过的平静,“必须要讨伐的仇人。” “……哦。”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巴巴说,“是个沉重但是不能放弃的理由呢。” 他只是凝望着海面。 “那个……”这个时候要是什么都不说就走开也太没人性了,我绞尽脑汁,“虽然我大概率是帮不上什么,但是如果罗大夫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提,能做到的我会尽力去做。” 他侧了侧眸:“你在可怜我吗?”语气倒不是被激怒了会有的反应,好像只是单纯地发问。 “您,身价两亿的常识人,哪儿轮得到我可怜您。”我也就放松了语气,“就算是陌生人我也希望您这样标致的漂亮大夫过得好,更何况咱们还这么有缘分横跨两个世界在茫茫大海上叫一个杂物间联通到了一起,如果我能为你做什么,我会很高兴的。” 他笑了,不是平时那种特拉法尔加式的冷笑,弧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