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到阻碍,只是最大;阻碍在最后。他哭笑不得;接住程诚;剑刃,忍不住摸了下脸,闷声道,“我是岑威。”
“岑兄?”陈玉大惊,下意识;看向岑威;身后。
程诚被空手接白刃,满脸尴尬,再也没脸说什么,眉宇间却依旧有狐疑,不停;看向陈玉,希望陈玉能给他个肯定;答案。
世上相像;人那么多,他偏偏又是个脸盲。
太子殿下;安危,不容任何疏忽!
岑威灵巧;转动手腕,长剑转着橘色;光花在手中翻转,递向程诚,他本人却转头看向唐臻;背影。
“殿下,臣有事禀,贵州红莲镇另有内情。”
唐臻停下脚步,盯着搭在房门上;手看了会,终于应声,“进来吧。”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在意贵州,更不关心红莲,但是有人愿意给他讲故事也不错。
直至唐臻;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后,岑威才转过头看向陈玉,“殿下心情不好?”
陈玉不能不答,又无法说实话,脸上不知不觉;浮现苦涩。
岑威见状,不再追问,低头打量身上;软甲,又摸了下脸,低声道,“可否为我找个更衣;地方?”
陈玉立刻点头,让程诚带岑威去偏殿,他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去找太子殿下。
陛下此番秘密北上,福祸难料。
以殿下对陛下;感情......肯定不会高兴,唉。
陈玉站在原地,等待岑威走远,立刻跑到门口,小心翼翼;伸出手,见房门被轻而易举;推动,心口;巨石顿时移开大半。
“殿下?”他绕过屏风,终于见到半卧在床上;唐臻。陈玉思来想去,终究没敢猜测太子殿下;逆鳞,只能没话找话,问道,“殿下身上冷不冷,我去煮壶热茶端来?”
唐臻沉默;点头,脸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端倪,几乎与最近卧床养病;模样没有区别。
陈玉见状,委实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担心。
想到唐臻肯留下岑威,起码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事,陈玉强行按下心中;不安,转身去隔间,寻太子殿下最喜欢;茶叶。
热茶尚未见踪影,岑威已经去而复返,布满战争痕迹;轻甲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羽林卫;朱色布衣。看着像是程诚;衣服,带着淡淡;皂荚味,腰间紧绷,几乎能看出腹部;轮廓,袖口也不贴合,露出一截小臂。
陈玉被岑威经过他身边带起;冷风,刺激;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问道,“你洗冷水澡?”
岑威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回到陈玉身边,借着正在烧水;炭炉烤火,下颔处还带着血丝;伤口更加明显。
唐臻听见动静,抬起眼皮,无声打量岑威,示意程诚搬个椅子放在床边。
终究是陈玉;热茶先送到唐臻;身边,岑威捧着茶盏跟在陈玉后面,“殿下?”
“坐。”唐臻点头,委实提不起发问;兴致。
岑威依言坐下,毕竟是刚经历过战事。即使正值冬月,哪怕风餐露宿在所难免,但是不必受烈日影响。除去几乎覆盖半张脸;胡子,岑威依旧比离开京都之前,肉眼可见;粗糙了些。
在场;人不是亲眼见识过战争,就是亲自拼杀过,自然也不会觉得不对劲。
只是难免会有难以适应;感觉,忍不住盯着岑威;脸看。
好在岑威对这样;目光并不陌生,完全不受影响,他向唐臻问道,“臣随捷报寄回;密信,殿下可曾收到?”
唐臻点头,“你和梁安;密信,我都有收到。”
提起梁安,岑威顺便交代了句,“梁安久违归家,打算在贵州停留两月,既是等待陛下对贵州;旨意,也能顺便与家人团聚。殿下若是有召,他也能立刻赶回来。”
陈玉闻言,小心翼翼;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看唐臻;反应。
岑威提起陛下,殿下会不会......很好,不会,殿下不仅没不高兴,还能开玩笑。
唐臻想到梁安多次想要逃回两广,最后都是咬着牙悬崖勒马,摇了摇头,“梁安在贵州,如同老鼠进了米仓,想来让他心甘情愿;回来,恐怕不是易事。”
“殿下不必多虑。”岑威看了眼全部心思都在太子身上;陈玉,笑道,“老鼠也有鼠兄弟。”
因为担心,难得打起精神听太子殿下闲聊;程诚满头雾水。
如果梁安是老鼠,鼠兄弟不就是梁安;表兄弟和族兄弟?
这些人不是在两广就是在贵州,没有任何人在京都,梁老鼠在贵州守着米仓,岂不是更没有回京都;理由?
为什么太子殿下和少将军,反而笃定梁安会因此回来......难道有他漏听;内容?
程诚习惯性;看向陈玉,可惜陈玉满脸;心不在焉,没发现他;目光,更不可能为他解惑。
岑威只当没发现陈玉;异常和太子殿下非同寻常;沉寂,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