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胳膊。 我的各种感官已经在痛苦中混淆了起来,可眼前的事物却依旧异常的清晰,眼睛一滴滴往出流着眼泪。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为我自己流的。 为什么这次你会这么痛苦,莱姆斯。你到底在经历什么? 我感觉到艾维斯把我抱了起来,他看起来很着急,紧紧地皱着眉,呼吸急促。罗齐尔和温妮莎也跟在旁边,眼前的景象不断变化,从魁地奇球场到城堡大门再到楼梯,最后我们来到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不在。”罗齐尔皱着眉从医疗翼的办公室走出来。 艾维斯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一张病床上。 他们又交谈了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我身体的保护机制已经有了反应,在强迫自己睡着。 昏昏沉沉而又难受的半睡半醒之中,我只觉得疼痛渐缓,可无助和孤独的感觉却愈演愈浓。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几道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我身上很是困倦,昨天晚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浑身都不太好受。 我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发现温妮莎就趴在我的病床旁边,我醒来的动静把她也吵醒了,她直起身用力皱了皱眉,似乎在赶走睡意。 “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庞弗雷女士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温妮莎问道。 “我没事了。抱歉,让你担心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温妮莎摇了摇头:“早知道是满月我不会让你去的。” 在没来霍格沃兹上学之前温妮莎也撞见过我在满月时候“发病”,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我只是得了抑郁症,周期性地病发。 想到我前不久已经知道了真相却还没告诉温妮莎,我不由得有点愧疚。 这时候医疗翼的门开了,是庞弗雷女士,后面跟着......莱姆斯。 他就像遇到了什么袭击,满身满脸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看见我,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慌乱,像是想遮掩一下身上的伤,但觉得已经没什么用又放弃了。 “芙里达,你......怎么了?”他后知后觉想起我为什么出现在医疗翼这个问题。 我努力地对他微笑了一下,试图装成没事的样子:“昨天不小心从扫帚上摔下来啦,有点晕,没什么大事。” 庞弗雷夫人看起来也很疲惫,眼睛下面有黑眼圈,好像一夜未睡,她匆匆走过来凑近看了看我的瞳孔,又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什么事孩子,可能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现在看没什么问题了。”她说完又让莱姆斯坐在另一张床上,从办公室拿出药水给他涂抹。 “这孩子,一个人去禁林困在里面了。”庞弗雷夫人注意到我和温妮莎的目光,解释道。 我没有问莱姆斯一个人去禁林干什么,温妮莎也没问。我是大概能猜到一点,而且也觉得就算问了莱姆斯不会想说,而温妮莎则是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我先带芙里达回寝室休息了,庞弗雷夫人。”温妮莎说完就拉着我走了,全然不顾我的目光还停在莱姆斯身上。 “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温妮莎看我那依依不舍的样子,刚走出去就白了我一眼。 其实关心他就是关心我自己......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周日我在温妮莎的监督下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连吃饭都是在寝室里吃的。 她告诉我艾维斯他们来看我了,但进不来,只能让温妮莎转告我球队的击球手确定是我了。他们还问我身体怎么样。 温妮莎糊弄过去了,就说我特殊时期。 这理由很好,彻底避免了他们的刨根问底。虽然我觉得艾维斯不会干这种事。 “为什么不选约翰.罗尔?”高兴之余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哦,他女朋友不让他参加魁地奇球队了,说老是训练会影响他们约会。”温妮莎轻描淡写地说。 ......那我还真是谢谢他女朋友。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没空想这件事了,因为我的作业慢慢多了起来,再加上魁地奇训练,我几乎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一想到十一月初我就会迎来我人生中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我就格外紧张。 尤其是詹姆斯也当选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而且他还大有一副要在比赛中找回场子的架势。 “嘿,西里斯,昨天训练我进了十二个球。”詹姆斯早饭的时候在长桌上故意很大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