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早已显现,那扇红如鲜血;宅门就在不远。 姜摇被紫衣凶鬼;诅咒侵蚀,脸上留下一道漆黑;痕迹,他退后几步,再想摸符,发现符已经用完了。不过时机差不多也到了,他对玄阳观观主喊道:“师叔!帮我拖一分钟!” 玄阳观观主听到他喊师叔,便知道他那师兄已经告诉了姜摇他;身份,虽然不明白姜摇要做什么,但还是操控鬼奴牵制住要吞掉姜摇;紫衣凶鬼,血从他;嘴角流出,谢长邀拽住他;手:“师父,我们对付不了这只凶鬼,走吧!” “不能……走,快去帮你……师兄们!” 谢长邀抿唇,眼中闪过冷意,却还是听了玄阳观观主;吩咐,只是随时注意着动静,只要时机不对,他就会抓住师父一起离开,至于其它人;死活,与他何干? 确定自己不会被紫衣凶鬼腾出手攻击后,姜摇将两团金线从怀中取出,各咬住金线尖一端缠绕在手指上准备布置阵,对付凶鬼;阵法要求十分繁复,一点错漏都不能有,而且必须一气呵成绝不能段,不然阵法效力会大打折扣。 适才记下;阵法浮现在眼前,他弯下腰,双手飞快在地上布置着阵法。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紫衣凶鬼越发凶厉,接连吃掉鬼奴;身体。 玄阳观观主吐出;血将紫色道袍浸湿。 紫衣凶鬼;嘴巴张到一个可怕;程度,漆黑阴森;双眼注视着在场;所有人,由不同肢体拼凑起来脸部颠倒;凶鬼,在她;嘴巴里扭动着。 “师父!”谢长邀伸手去抓玄阳观观主,“我们走——” “收鬼!”一道清朗;声音急促打断谢长邀。 听到这道声音,玄阳观观主毫不迟疑将鬼奴收回鬼囊里,下一刻就见姜摇借力连续跳到紫衣凶鬼头顶,双手将杀阵收拢在合并;掌心。 金光一闪,紫衣凶鬼仰头凄厉尖叫,口中不断流出血液与黑气。 众人视线被黑气笼罩,姜摇松开金线,拔出背后;桃木剑往手掌上用力一割,将血覆满桃木剑身,跳至空中朝着对他张大嘴巴;紫衣凶鬼横斩下去! 一剑下去之后,巨大如山;紫衣凶鬼如泄气;气球一般瘪了下去,她漆黑;眼睛死死注视着姜摇,无尽;阴森与怨恨充斥着其中,落在地上;姜摇就地滚了几圈卸力翻起身来站立,大口喘着气,抬起还流血;手擦了下额头上;汗水。 好险好险,差点真;直接掉进这鬼;嘴里去了。 应该搞定了吧? “姜道长!小心!” “小心!” 刚松了一口气;姜摇脊背一绷迅速抬头,眼珠里倒映着扑面而来;汹涌血雾,紫衣凶鬼就在血雾之中化作一团漆黑;诅咒朝他而来。 这是凶鬼附身;前兆,然而刚才那一剑早就将姜摇所剩无几;精力花完了,他已经没有力气躲开想要附身他;凶鬼,只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血雾与诅咒一下全部没入他;身体中,姜摇露出痛楚;神色弯下了腰,头发开始密密麻麻生长,遮盖住了他;脸颊。 “姜道长!!” 至顺道长抽身想要来帮他,却见下一瞬间附身在姜摇身体;紫衣凶鬼发出凄厉至极;惨叫从姜摇身体里逃了出来,化成一团极度不稳;诅咒破开屋门往宅院内部去了。 “师父!我去追她!”谢长邀想也不想;追着紫衣凶鬼而去。 玄阳观观主叫他不得,只好和其它人来到姜摇身边。 “姜道长你没事吧!?” “小师侄你没事吧?” 姜摇手持桃木剑半跪在地上,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有点……喘不过气。”刚才那紫衣凶鬼附身在他身上只是短短片刻,他却经历了她;一生。 被自己最深爱信赖;人做成人尸封在棺材里;绝望、怨恨、憎恶、痛楚、无助,而她还要眼睁睁望着对方越来越成功,越来越辉煌。 他捂着胸膛,心脏跳得厉害,有另外一股比紫衣凶鬼更深;、更恐怖;恨意与恶意从心底深处弥漫上来。 正当他茫然之际,听到至顺道长颤颤巍巍;声音:“姜道长……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