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赶紧低下头。 元珠珠远远的对着玉贵妃娇憨一笑,对方在这一秒脸色猛地阴沉下来。 难道,贵妃娘娘隔着距离,竟然将元珠珠的断言一字不漏全盘接收? 不,你应该问,元珠珠在乎吗? 她压根就不在乎,是否被对方逮个正着。 她充满了玩味儿,她并不会相面之术,为何笃定呢?因为……一只妖,怎么能够诞下人族的子嗣呢?当然,除非是天选之子,千里挑一的机会才会有半妖出世。 “所以说嘛,以色伺人有何用?色衰而爱驰,所以不得不寻遍美人儿,替自己争宠!哎,悲哀啊。” 小姑娘眸中藏着笑意,又藏着洞悉。 玉贵妃不知怎么,背脊发凉,这个女孩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徒然心生一种,被她看穿的错觉! 玉贵妃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区区一个小姑娘,不可能看穿她的秘密。 话说这头。 芍药被皇帝召唤,犹犹豫豫来到他跟前,以跪着的姿势。 男人的指腹在她俏脸上摩挲,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害怕!真的害怕! 皇帝舔了舔唇瓣,宛若眼前是一朵雨水打在花瓣上的娇花。 “别害怕……”男人安慰,“只要你好好伺候朕,朕会庇护你和你的小姐妹儿的。”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仅不放过小芍药,就连花骨朵儿们都不放过。 可怜花骨朵儿们道行尚浅,三言两语就被吓得,险些维持不住人形。 “站起身来,让朕好好看看。” 接下来,与一个女子而言是充满了屈辱的。 无论这个女子是人还是妖,是鬼还是魔。 因为此时此刻,她只会认为自己是一件任人品评的——商品。 皇帝翘起二郎腿,三分笑意七分冷漠:“想要求证庇护你花妖一族,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朕犹如铁桶的皇宫,不久前刚刚经历了一场刺杀!美人儿你,轻薄的衣衫下,该不会藏着匕首之类的利器吧?” 元珠珠不得不另眼相看,皇帝姑父警觉性还挺高的。 只是,这种方式……元珠珠忍不住闭眼,不忍直视。 在座的各位无人听不懂陛下的潜台词。 娇艳欲滴的芍药一激灵,不敢置信的紧盯人族皇帝。 颤抖,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屈辱,因为自己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 摇摇欲坠,备受打击的绝色美人儿,并没能挑起男人的怜惜之心,显然,陛下异常坚持。 “你说是吧,朕的皇后?”皇帝虞雷好端端的,忽然cue中宫皇后。“皇后你觉得,朕要要求,过分么?” 是元珠珠的错觉么? 为什么,姑姑很痛苦,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皇后娘娘咬着唇瓣,脸色当下变得苍白如纸。她怜悯的看了看芍药,又强迫自己直视皇上的目光,扯懂唇角早已僵硬的弧度,她艰难道:“不、不过分。” 就是这句话,断了芍药最后一条生路。 她仇视这对狼狈为奸的帝后。 却不知,皇后娘娘衣衫之下,早已汗流浃背。 全身无力,瘫软在后位之上。 藏起不断颤抖的手,皇后娘娘气喘吁吁,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强迫自自己停止回忆。停止回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皇后的异样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然而无人敢说什么,只因为,对此,陛下十分愉悦。 而元老将军。 不要忘记了,这是个皇权之上的国家。 元珠珠捏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若非白绫遮挡了心灵的窗户,否则人人都看得到她那满脸写着不赞同,甚至是不悦的脸庞。 粉嫩的唇瓣动了又动,元珠珠实在是看不下去。 就在她欲言又止,有心要做什么的时候,柔荑忽然一凉!低头一瞧,虞珩小小的手儿覆在她手背之上。 “不要。”虞珩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沉极了,“绝对不可以。” 虞珩真的很聪明。 或者说,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建立了某种默契。 元珠珠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可是,绝对不可以啊! 虞珩冲着她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