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影响日常活动。 至于为什么要遮着白绫……毕竟接收了这具身体,凡眼的痛感她感同身受。 再则,这双眼睛伤得蹊跷,绝不是什么箭伤所致。 一时间,元珠珠虽感不妥,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感觉得到,眼珠子完好,眼周并没有明显损伤……便,就这么养着吧。 所以,元珠珠不仅看到那两头石狮无精打采,一副精尽人亡的虚弱样子。 还看到了,元府上空,一团诡异的云层一层一层压下来。 像云,又像雾。 黑漆漆的,给人一股特别压抑的即视感。 像扭麻花一样,一股扭一股,一股再扭一股,最后变成结结实实的独特云团;更奇怪的是,天空晴朗,阳光撒遍大地,黑压压的云团只盘旋在将军府上空。 显然,是只针对将军府,或者——将军府中的某一个人。 话又说回来,元珠珠仰望着天空,总觉得东虞国的上空清澈得有些不太真切……她再要看时,耀星之光辉忽然刺了她一下,逼得她不得不收回探究的视线。 喜鹊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郡主,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发现,失明的主子痴痴的顶着某个定点审视。 郡主这时候的模样,特别虚无缥缈,不真实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喜鹊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小姐她,到底怎么了? 镇国将军府,正门大开,迎接郡主归家。 那一刹那,一股刺骨寒风从内吹了出来。 打在虞珩身上,小皇子生生一个寒颤。 就连喜鹊都觉得府中凉飕飕的。 贴心的丫头赶紧给三皇子披上一件蓝底鹤氅,而郡主的则是狐狸皮的白面鹤氅。 “寒冬刺骨,二位主子当心着凉。” 虞珩缩在鹤氅领口,眼睛咕噜盯着元珠珠。 元珠珠眉心再一次跳动,忽然蹦出一句:“阿珩,你看得到吗?” 她指着天空。 虞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有点儿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但又觉得那里不太一样!所以,他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 原来如此。 虞珩他虽看不到阴邪怨气,但感觉得到!甚为敏锐。 通常来说,男子天生阳火旺盛,邪祟不敢轻易沾染。阿珩常年呆在冷宫,冷宫乃是皇宫之中唯一容易聚集阴气之地! 长此以往,他的阳火便比同龄人弱得多! 阴盛阳衰,此消彼长,虞珩便变得于常人不太一样了;当然,与元珠珠天生佛眼有着本质区别。 “哎哟喂我的郡主,您可算回来了!”元府管事姓徐,大家都称呼他——徐叔。徐叔见了元珠珠仿佛见到了主心骨,哭天喊地。“您快去看看将军吧,老爷子怕是不好了!” 家门之事,可不敢在府邸门前堂而皇之大声嚷嚷。 徐叔拉着喜鹊在前头带路,入府后才敢据实以告。 脚下步伐不停,徐叔小声说道:“那日将军被抬回来,身子骨竟然一日比一日虚弱!今日已不能起身进食了……早几日,宫中太医过来看过,除了膝盖,说是并无大碍!后来,将军始终不见好,却又不让惊动宫里,偷偷找了京城名医,仍旧不见起色。” “郡主,您若再不回府,我这把老骨头真就压不住府中人心了。” 喜鹊面上焦急,频频给徐叔使眼色。 徐叔忽然脚下一顿。 他这才注意到,郡主眼上蒙着的白绫。 他眼睛睁圆,喜鹊悄悄点了点头。 徐叔悲切不已,怪不得,怪不得郡主迟迟未归,原来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遭了大难!那日,他只听闻郡主在宫中不慎落水,将军着急进宫却被罚,还以为是陛下借故发难……不想竟是真的,郡主她伤得这般重! 徐叔喉咙紧了又紧,不觉放慢脚步。 一时间竟两方无言。 突如其来的安静,元珠珠扭头问:“徐叔,祖父为何瞒着宫中?” 徐叔见郡主神色如常,这才敢答话:“将军,在军队中威望颇高,尤其是近年,极为被那位忌惮!再来……” 为了脱口而出的话,是徐叔自己揣测的。 故而,欲言又止。 元珠珠聪明,很快就领会到其中深意:“再来,祖父担心自己病重的消息传入那人耳中,我和姑姑在宫中只怕是更为艰难。” 一番苦心,着实令人感动。 正逢变故,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