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尾巴真是好看。” 饶是烛源再傲娇,也不得不夸赞一句。他在海底就没见过这样的鱼尾,包括那些彩色通透的水母、多色拼撞的小丑鱼,都比不上她的尾巴。 虞飞甍只是笑笑,又想了起来得要他幻化成人形,“小太子,你得化成人形跟我玩才行。” 要是他仗着龙身,光是大就大她那么多倍,她不输才怪呢! 可是烛源不同意,头一撇:“我不!” “凭什么听你的?” 他才不是任人主导的龙,要说什么事,得他来才行。 看他这样,虞飞甍心中憋火,也不回应,又游了回去,默默将笼门关上。 “喂!你干什么?” 烛源跟着她过去,两只之间隔着金色笼子,他莫名其妙的问,不懂她为什么又回去了里边。 “我不玩了。”虞飞甍淡淡地说,就着那笼子,倒了下去,像是席坐在地,又像是懒散地躺着。 她无论如何,就是不拿他当回事。气得烛源鼻息喷气:“不行!你不可以不玩!” 他身子来回游荡,搅得海水在虞飞甍身边激荡,但是这笼子显然坚固稳定,毅然在那里不动。 虞飞甍就淡淡看着,再辅以摇头,让烛源一时没有办法。 “除非你变成人,这样才算公平。”她开始给他讲公平。 烛源拉不下脸面,鼻子上喘着气。既然她说公平,那他就大度一些,怎么说都是龙族,自然不能跟一个鲛人计较,这也是父王时常说的龙的气魄。 海水逐渐平息,眨眼间他也从巨大的龙变成了一个小孩,手里攥着珍珠,要求她道:“好了我已经如你要求,变成了人形,你快出来吧!” 这样,虞飞甍才勉强点头,自己放了自己出来。 “我们来石头剪刀布。”她轻飘飘的一句,换来了烛源满脸激动。 这个石头剪刀布听着很有趣,不论如何,三方都能互相制衡,不仅考验着运气,还隐隐考验着双方的智慧,才适合他玩呢! “石头剪刀布!” 两人双双出手,一个拳头一个布,显然虞飞甍是石头,烛源是布。 “太好了我赢了!”他高兴地要飞起,而手上的那颗珍珠早已高高举起,抛给了她。 虞飞甍靠着尾巴,成功接到了他扔来的珍珠。 烛源只是一只龙,与人相比还是不算有心机,他光顾着玩,哪里知道有故意不扔准这种可能。 他双眼死死盯着那颗色彩绚丽的珍珠,正以为能够接到,谁知虞飞甍只是轻轻往上一抛,连一步子远都没有。 两只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他自然是接不到了。 “我赢了,让我打你一下。”虞飞甍终于露出笑容,终于等到机会揍他一下子了。 那烛源哪里料到她会出千,不配合的叉着腰:“不行!” 让一只鲛人打了他多没面子?传出去岂不是太丢脸? “那我不玩了。”虞飞甍又撂下这样一句,默默游了回去,打算将自己关在笼子里。 听到她这样说,烛源不乐意,“行行行!让你打就是!” 要不是他是龙,不跟鲛人计较,他保证把她捏死! 虞飞甍这才“唰”地游出来,扬起尾巴就在他头上打了一下。 虽然是有水的阻力,勉强挡了些力道,可还是能听见“啪”的一声,清澈响亮。 “哎呦!”他没料到自己会被这样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从脸上传来。 从前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哪有生物敢对他动手? 越想越气,虞飞甍看着他玩不起的样子刚要笑,谁知乌梢蛇竟然领着龙王来了,刚才那一下恰好被他看在眼里。 “呜呜呜,父王!” 烛源委屈起来,眼泪也哗的流下。 虞飞甍心惊一下,刚刚实在是巧,竟然让龙王看见自己打了他的儿子。 只见龙王震怒,海水顿时散发着冷意,冰凉刺骨,让虞飞甍不由后退几分。 “你这小小的鲛人,竟然敢伤吾儿!” 龙王幻化成龙,比烛源还要强大几倍,这寝宫忽然就有些放不下他,虞飞甍被逼退到笼子里,龙王不知有何法力,笼子骤然就打不开了,将她牢牢桎梏在里边。 “父王要为孩儿做主!”烛源开始告状起来,可怜兮兮的,惹得龙王又疼又怒。 他庞大的龙体屈成一盘,将烛源圈在了身边,开始细细询问他:“吾儿如何?是否要让父王将她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