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你觉得如何?”龙王守在一边,烛源已经痛得游不起来,只能命虾兵蟹将抬回寝宫。 刚刚他一叫,纵然是海浪深沉,也能听见水势涌动间他的声音有多响亮。 虾兵蟹将的动作有些大,带动的他身上更加难受,而化为人形不仅方便虾兵蟹将的托抬,也有利于缓解背上的伤痛。 烛源趴在担架上叫苦连天,这是金枪鱼精几年前给他想的办法,每当他在外突然犯病,就可以让虾兵蟹将将他抗回来。 此时尚未到最痛的时候,便也还好,只是有些吵罢了,等到明日,说不定就痛得叫不出来了。 “父王,孩儿疼……”化为人形的烛源抬起手臂,想要抓住些什么。 那龙王喝道:“你们就不能轻柔一些!?”看把他孩儿疼成什么样了。 闻到,虾兵蟹将只能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心力将步子放慢,动作放缓,好让小太子轻松一些。 “吾儿别怕,只是三天而已,待明日抽去了骨髓,就会慢慢好起来的。”龙王安慰着他,心中自然也是焦急,怎么这凤族的诅咒落在他心肝身上就如此厉害。 看着烛源这奄奄一息的样子,龙王弯着腰,趴在他耳边问,“吾儿想吃些什么,父王这就让它们准备去!” 那担架上的小脸惨白,轻轻摇头,说不出话,龙王看了也只能叹息,挥手叫虾兵蟹将给他抬进寝宫。 入了殿门,正迎上老龟和乌梢蛇,一只露出了四肢和首尾,一只狭长滑腻,也是眼见着龙太子烛源被抬了回来。 “老龟,难道这抽髓换骨真有说得这般难受?”乌梢蛇显然不信。 老龟动作迟缓,跟着那担架往里间走去,“自然,你以为凤族诅咒有多轻松?” 若是好化解,早就已经解除掉了,哪里还要小太子遭这番罪受。 说罢,它们跟着虾兵蟹将进入了寝宫,将他小心翼翼地搁在了一张珊瑚石床上。 珊瑚石床冰凉,透过身下传入一阵阵凉爽,竟然有些舒.服。 老龟守在一旁,听见烛源嘤咛道:“身上还是好痛!” 他手攥成拳,拼命地捶打在石床上,老龟显然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安抚:“小太子别担心,过了这三天就会好了。” 又是这样的话,它们每只都是这样说的,都要他熬过去,难道它们就不能想办法不让他受罪吗! 凭什么他要接受每年一次的抽髓换骨之痛,凭什么?! 他是高贵的龙子,不应该要这样! 那黑色的双眸阴郁非常,显然还多出了一些憎恨,憎恨天地,憎恨凤族,憎恨这些看着他受苦的生物! 老龟并不曾注意到他眼中神情,听见他不吭声,以为好些了,正要笑道,却听乌梢蛇扭着靠近。 “小太子,我有个东西要呈献给您。” 它舌头吐得长长的,可惜烛源扭头不理它,这样一条烂蛇,能送什么好东西? 他才不要! 乌梢蛇以为是凑巧他转头,没有听见,便又问了一遍:“小太子?小太子?” 诡异温凉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回响,烛源嫌烦,单手捂住了自己耳朵,“你是何物?” 它竟然敢打扰他,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他一声令下,就能让父王把它打死? 看着龙太子这样,乌梢蛇终于笑了,更加谄媚道,“我是乌梢蛇,是灵蛇一脉,灵蛇您知道吧?就是在南天台一带……” 它刚要源源不断地说下去,可惜龙太子已经没了耐心去听,什么灵蛇一脉,他只知道渊泽龙族。 “你闭嘴!吵死了!” 他一扭头,再次别过去脑袋,不欲听。 见此,乌梢蛇灵机一动,开门见山:“我这里有世间最稀有的珍宝,小太子绝对没有见过!” 它这般得意,烛源不高兴,抬起了脑袋冷哼道:“什么珍宝是本太子没见过的?” 开玩笑,他可是龙族啊,海里的生物哪个不是竭力把好东西呈给他,还能有他没见过的? 不信。 乌梢蛇见他上钩,继续道,“不知小太子可听说过人间的鲛人?” 它用尾巴戳了戳一旁的老龟,指挥着它去把鲛人带来。可惜老龟动作慢,开始向外游去。 “鲛人长得可美了!比天上的仙女还美呢!”乌梢蛇想了想,又补充道:“她的样貌美得好比您的母亲!” 不信。 他肯定是骗他的,怎么可能有这样好看的生物,光是他的母后,就好看到只看一眼就能晕过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