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好的,亲爱的妥尔缇斯母后,今天辛笛娅很开心呢!”虞飞甍从她手上撤回了手,就好像那是一只毒蛇的碰触。 不知为何,她同西瑞尔接触,和同妥尔缇斯接触,感觉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同,却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她们可是母子啊! 看着她背影远去,虞飞甍也不自主地松了气,今晚她还有大事要干呢。 距离西瑞尔白日里说得夜晚还有大约两小时,趁着这时间,她还足够回去梳洗一遍,再去他那里。 就是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落日忽然坠落,让人毫不意外,又有些不确定,带着这些不确定,便迎来了黑夜。 少女的发丝滴着水珠,不断下坠,沾湿了他的地板。 还有些贴着脊背,将衣衫湿透,露出后背的粉色肩带来,显得性感至极。 她还未来得及绞干头发,再一看,就已经进入了黑夜,不为人知的相见让她对卓娜撒了个谎,今晚实在是累,需要好好休息。 辛笛娅公主提早入睡,城堡便也早些熄灯,只有路边还亮着光,帮助她在黑夜里行走。 轻盈的身形如夜蝶,飘飘洒洒地便如约来到了他身边。 西瑞尔走在她身后,望了眼地板上无意滴落的水珠,啪嗒地坠落,由点成块,倒也好看。 而那海藻般及腰的长发沾湿了她后背,若隐若现的雪白脊背就在他眼前,呼吸不由一滞。 随着二人的脚步声,长廊那边有轻微的窸窣声渐渐传来。 少女转身,眉宇间问他那边有些什么。 西瑞尔神色凝重,竟然拉着她手腕让自己走在前头,里边像是有些什么危险的东西。 轻轻推开那扇门扉,“嘎吱”一声就好像是尘封了多年,这一推,才叫固住多年的大门有所移动。 房间里边一如既往地昏暗,虞飞甍听见竟然有些低喘声,可惜西瑞尔走在她前面,挡住了许多。 顺着低喘声,他轻轻拉动了一旁的冷色小灯,冷冰冰的光线下露出一个男人的枯损脸旁。 他脸上伤痕交错,还有烙印,被钢铁灼烧过的脸庞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可以说是毁了大半容貌,可是细看总觉得熟悉。 “你……” 她正迟疑间,身下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骚动,摆弄得她的丝绒裙子来回轻晃。 冷色的灯光下,一匹毛发银亮顺滑的野狼正在她腿边,锐利的双眼散发出骇人的视线,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她撕咬成多瓣。 饶是虞飞甍再胆大,也敌不过突然一瞬间银狼就在脚下,吓得她连声惊叫,手也紧抓上了西瑞尔衣袖。 “爱理!” 他低声训斥,以免它不知分寸地吓到了她。那匹狼低吼一声,转了半圈在他面前缓缓伏下,极其之听话,就好像它早已经被他驯服。 银狼毛发雪白顺亮,厚实皮毛之下是一身被驯养得极为健硕的腱子肉,此时警惕的双瞳将人不断打量。 “别怕,它不敢对你怎样的。”西瑞尔安抚着道,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戏谑。 他们的小公主竟然还怕狼呢! 真是可爱。 就看脚边的爱理一动不动,真的没有要发起攻势的模样,虞飞甍才将目光移向不远处形容枯槁的男人。 他的头发与辛笛娅是一样的颜色,都如海藻般浓密微蜷。 “你是谁?” 空荡荡的房间内那个男人抬头,始终眼含着莫名的情绪,这才张开嘶哑的嗓子,缓缓道:“我……是维宾格,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 十几年前,西枢王宫还在戴安娜陛下的统治中,她具有一国之王的风范,比起一般女子要大气端庄很多,西枢也是在她的统治管理下越来越繁盛。 可惜身体不好,就连她生下的女儿,卡萨米拉王后也是这样。虽说如此,可是卡萨米拉王后样貌美丽,十七八岁时如同出水的芙蓉,清丽袅娜。 她一双潋滟着水波的双眼明媚中含着阳光,与人对视时,轻而易举地便能够将对方拿下。 维宾格也是如此。 他们是在月光长廊见到的。 那天阳光正好,没有很大的风,也没有很重的云,天是蓝蓝的,草地是绿油油的,还有长廊中央的一扇白色铁栅栏门。 王宫主管请人前来修补那扇间隔的铁栅栏门,“维宾格,你是西枢国手艺最好的修补匠,我请你来,那么你就一定要竭尽所能地将那扇栅栏门修好。” 主管杜拉头发梳得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