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匹身披战甲一看就气势磅礴的骏马拉动着宽大豪华的车架往前行驶着,车架前面有几名士兵在骑马开路,天子就坐在车驾之中。 车架上雕刻着华丽的龙虎纹,给天子座驾渲染上多一份的繁华。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处,注视着车马驶入的场景,心里涌现上万般感受,也许是壮志凌云,也许是其他想法。席文栋只顾着好奇张望,试图看清座驾之中的天子面庞,只是座驾按照行轨到看台那,离得更远了些,纵然他有2.0的视力也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天子笃定沉稳的行走。 天子上座,周围人起身拜见,他们这批学子离得远但礼数不可缺,也跟着一起拜见天子,席文栋随大流的跟着前面的人一起做。 拜过天子后,京都队作为直系,京都学子们第一个上场面圣,整齐划一的往前十来米在座台那饶了一圈,铿锵有力的报道:“京都学子到!” 其余队伍也依次列队向前走,报着自己所在的洲名。终于轮到埠昌郡,这次席文栋偷偷抬眸,总算看清了坐在最顶端的天子模样。 威严的中年人,他的第一印象是这个。 当然也很英俊。 岁月的痕迹是挡不住一个人英俊的面庞的,不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天子身上举全国滋养出的气度。 简称王霸之气。 满足了好奇心,席文栋便收回了目光。 所有队伍报备完毕后,在原地等候比赛的下一步进程。 裴致远作为隐隐的领头人,召集了埠昌所有学子,蒋鸿祯略有些不服,酸言酸语几句,但意外的是没有分裂。这引得席文栋惊奇的看了蒋鸿祯两眼。 要说蒋鸿祯,也是不得不服裴致远,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里大部分是不偏向他的。如果在比赛前就有了龃龉,那十六州之比埠昌必然是板上钉钉会输。考虑到不能发生这么丢脸的事,所以他不得不退后一步。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也要向席文栋低头。于是他恶狠狠的说:“你在看什么!” 席文栋正好扭头听裴致远安排布局,完美的错过了蒋鸿祯的威胁,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见。 只留下被华丽丽无视的蒋鸿祯越想越气。 底下的学子们在尽力猜测安排,热火朝天的准备应对比试,看台的天子周围却是十足安静。 燕安平兴致不高,周围人有开口讨巧的,却难以令陛下一展欢颜。 还是文夫人所出的小公主,宜欣,她向来得陛下偏爱宠溺,这次十六州之比只许重臣参与的也破例让她参观。 宜欣公主原本还在楼梯那张望着底下热闹的学子们,好奇的看着这些人,也不知道里面哪队能赢下今日的头名。 不过见父皇不高兴了,哪还管什么比试不比试的,宜欣噔噔噔的跑到父皇那,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撒娇道:“父皇若是不喜欢这比试,不看就好啦。” 她发髻上的飞鸟簪,薄弱而透明,在阳光下随之轻轻舞动着。她说的话无知又任性,完全没有将底下的那几百名学子兢兢业业当作什么值得认真对待的事。 燕安平却被这样的话逗笑了,他慈爱的摸了摸宜欣的脑袋,“尽胡说。”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离他最近的司马太尉和蒋丞相,像是随口问道:“这次比试司马太尉和蒋相家也有子孙参与吧。” 蒋丞相一头半白发,人却很精神,目光炯然,闻言马上收敛住目光,适时的站出来,半是抱怨道:“小孙顽劣,文不成武不就,还是硬压着他学些工匠类的巧技,混混日子罢了,这不是头名也没拿到。哪里比得上司马太尉家一双儿女,各个都有出息,两位都是头名啊!” 蒋丞相说罢,看起来很是羡慕的望向一旁的司马太尉。 “我家那两个双胞胎做事一向任性,最近还因为婚事闹得不可开交,怕是不能信守承诺了。”司马太尉并不接蒋丞相的话茬,反而自污了起来。 “哦?”燕安平对这类事情倒是很有兴致,从脱骨坐一下直起了身子。 司马太尉解释起府上与王家有旧,父亲便应下了王家老爷的婚事,然小儿早有意中之人,实是不愿结成怨偶。 燕安平听着,目光悠远了些,好像想到了什么以前的事。 蒋丞相眼眸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的视线所及范围始终没有离开天子。意外的,这次蒋丞相没有和司马太尉唱反调。 燕安平收回回忆的阀,声音都变得有些低沉了,“两情相悦自然是好的,良哲有了心怡的姑娘,朕自可以赐婚。” 司马太尉原本就是打算拿这件事来自污,哪料到陛下竟然应承了下来,“谢陛下。”对于超出他预期的事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