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汉清楚的知道,如果是之前,他会分外认同何白筠上场哭诉,以此巩固作案动机。但是现在,经过席文栋这么一弄,何白筠再上场,只会加深对席文栋话的印象。这样子反而不利。 所以,还是直接来到上证人。 在上证人之前,由于状告的内容是【昨夜,席文栋在胡北上夜班回家路上争执打晕了对方,致其陷入昏迷】,所以需要席文栋交代清楚他当天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 【昨天一整个白天席文栋都在造物厂的操作间。 直到外面的工匠们都去用晚食了才离开。工匠们一般都是酉时用餐。 席文栋离开造物厂后就骑自行车回了东区街上用餐,去的是北阳巷的一家面馆。 因为北洋巷离永石街头只有一条巷子的距离,吃完面后顺路就去了名下卖所造物的店铺里视察。 在视察店铺时,发现有件产品有明显瑕疵,查了整个同批货,整个批次都做差了。 命令店铺下架的同时,让跟随着的阿壮也回去造物厂通知改正以及尽快送批新的来。 此时店铺里有管事的郭冲,两个伙计。 永石街头地处埠昌东区中心附近,造物厂则在郊外,使用自行车从永石头街头到埠昌需要骑行一小时不到。 因为等待的时间太久了,席文栋并没有一直呆在店铺中,中途有离开去附近街上逛。等他逛完回来的时候,阿壮也已经回到店铺里。】 以上是席文栋的时间线。 作为补充,店铺管事和伙计说当时席文栋到店铺的时候是戌时刚开始,阿壮去完造物厂回来的时候已经亥时打过二更了。 而胡北的时间线,是由胡北的家人和当时一起值夜班的伙计拼凑起来的。 【值夜班一般是亥时结束。 这两天胡北好像心事重重,昨天值班中途胡北也出去了一小会才回来的。刚打二更他就第一个离开了铺子。 等到夜里,胡北一直没回家,胡北的母亲心焦,着急就出门寻找,终于在北阳巷找到了他。这时,已打三更。】 说着,胡北的母亲想到此时躺在医馆生死不知的胡北,捂嘴痛哭:“我们家住在东北边,胡北要是回家,他根本就不会经过北阳巷!” 根据双方证词,双方的时间线有重叠。 席文栋盘算他到永石街店铺的时间是19点。从永石街头到造物厂阿壮回来的时候已经21点过了,他比阿壮更晚一些。 所以,他需要证明19点到21点多的时候他都干了什么,特别是21点之后的时间。 毕竟胡北工作的地方、北阳巷、永石街头,这三个地方相隔不远。 而何白筠那边紧接着先请出了一位证人。 在北阳巷开典当行铺子的老板。 “各位好啊!”典当行铺子老板笑呵呵的上场,完全看不出是来当一起子案件的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郊游呢。 围观百姓中有认识这老板的,冲着他喊道:“郭老板!” “嗳。”郭老板眯眯眼,也热情的回打招呼。 审判员拍了拍堂。 刁汉问:“郭老板,昨夜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些什么?” 郭老板“哎呦”一声,脸上的表情马上从笑容满面变成了忧心忡忡。 “昨天夜里大概敲二更那会,路上行人越来越少了,连最后一个来我郭家典当行的也离开了。我也准备关门闭店了。” “这时,就听见身后传来蛮大动静。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短打衫的人从我面前经过,追着人跑远了,他前面那人衣服上是银白色金条纹,看上去很高档。” “可能乡邻们知道,我这人平时就爱管闲事,就跟着上前了,看到他们拐到了一个小角落里。结果啊,结果,” 郭老板定定的说:“我就听见他们就吵起来了。” “隐约听见什么契约,她很可怜啊之类的。”郭老板摆了摆手,“一听是这种痴男怨女的事,又不是打架,我就不掺和了,听了一会我就离开了。” “谁曾想,今天上午大家就传遍了昨夜在北阳巷发生的事情,我再这么一看,嘿,告示上描述的那人穿着,我这不马上就来了。” 刁汉问:“那你现在有在现场看到那个人嘛?” 郭老板四处看了看,指向了席文栋,说:“就是他!” 审判员问席文栋,“在你离开店铺再回来期间,你有见过胡北吗?” 席文栋摇头否认。 刁汉要求请席文栋名下造物厂和店铺中的工匠、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