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良骥打开院门,热络地和门口的人熟聊起来。 席文栋微微偏头,就见着门口那站着的属于一看就很能打的壮汉,整整有三个。他想,这应该就是杨家武馆的馆主儿子们吧。席文栋将一见面就莫名升腾的熟悉感暂时抛之脑后 聊了几句,耿良骥便回头给席文栋和杨家三兄弟介绍了彼此。 席文栋看着这一个赛一个壮实的杨家三兄弟,礼貌微笑,他光是看着这样子的身材就感觉自己已经做了一个月深蹲。 练武这件事,缓缓吧。 杨家三兄弟过来是听说来客人了,喊他们一块出去去吃早点的。 杨家武馆出门就是永石街头,伴随着清晨来到的是热腾腾的素面,敦厚结实的包子,锅里煮着的沸腾了的豆浆。 他们去的是杨家三兄弟常去的一间早食铺,铺子里人流量很大,店家正有条理的忙碌着,一份份点单迅速的出货。 席文栋吃着这古代早市的早餐,褪去了现代精细化的原料制作,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番惬意的风味在席文栋听到他们聊到杨家的其他兄弟后被打断。 席文栋迟疑着问:“你们家到底有多少个兄弟啊?” 对面三兄弟闻言,齐齐比了个“8”。 杨家八兄弟! 这么一说,席文栋就想起来这件事了。一桩“抢画案”。 在小说里因为属于一段反派轨迹,只是草草的带过一笔。席文栋只记得大致是说他在埠昌郡抢走了一户姓柴的人家不小心泄露出来的藏家宝青城山水画,这幅画是由三朝以前的大画师严康顺所作。 被抢走了藏家宝的柴家家主被活活气死,家里人找遍方法想要打官司,但一来没人买面子,二来抢走的方式是个套,明面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要到这里,是个冤案。那又是如何和杨家八兄弟扯上关系的呢? 还要是柴家的女儿和杨家八兄弟最小的那个小子有缘分,不忍心看柴家被整的越发没落,便去讨要说法,被人多势众的众纨绔打了一顿,没缓过来,死了。 杨家八兄弟少了一人,自然要来复仇。这场以抢画为开头,五死一伤的结果就出现了。 如今这儿的席文栋换了他来,这事应该就不会发生了吧。 席文栋给自己灌了一口豆浆压压惊。 安置好住所后,席文栋就领着裴南去新的工作岗位上,造物厂的单间操作室已经在动工了。这次主要是来认识一下人。 裴姝也没想到,父亲比自己去学院还要早的上工了。 她和兄长将行李都收拾到席文栋的院子里,租住几日。院子就在最繁华的南靖巷,正好方便她出门就混入人群中。 她得从现在开始就结识新朋友了。 结识出现在那本天著《革金》中有名有姓的在这个时间段生活在埠昌的人。 此时深思的裴姝褪去了刚及笄的小女娘的娇俏,褐色的眼眸中泛动着蓬勃的计划。 * 席文栋早就打好了袖箭的画稿,他和裴南两个人,还带了一个小学徒,终于赶紧赶慢的在学院开学前给弄好了。 席文栋将制作好的袖箭给裴南,让他带回家给裴姝,顺便在家休息两天。 裴南却没接过袖箭,用那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席文栋说:“不如你跟我一块回去吧,这袖箭还得你教才知道怎么用。” 话是这么说,但早将稿纸熟知于心的裴南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使用袖箭。不过是寻个借口让席文栋一起回家罢了。 席文栋虽想去,但还是拒绝了。这几天一直窝在造物厂旁边的工人房间里,没回家,今天就是母亲下的早点回家得最后通牒的日子了。 若是还不早些回家,恐怕她就要追到现场来了。 “东西先带给她吧。”席文栋笑笑。 席文栋和裴南一直窝在造物厂里,脸上难免蹭着了点脏污,却也令他如谪仙般的样貌接地气了些。 不过这般打扮由等在后门的席夫人看到,却是气的不行。 “欸…” 想不到还能经历小时候没体验过的,今个他也会被人吊耳朵。席文栋有些稀奇,一边不忘“哎呦”叫苦,一边乖乖的跟在席夫人身后等待发落。 等到了他的后院,席夫人才放下拽耳朵,语气里满满的怒气,“你给我说说看,现在啊,你是不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变成整天窝在那个小厂子里,弄得灰头土脸的,在弄什么呢?” 脸上的脏污席文栋回家路上就已经擦过了,但这身上的衣裳走得太急,也没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