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栋去造物厂载着他的水动力风扇回到宅子中,安装调试了半晚上,当看到风扇呼啦呼啦转动的时候,烛火倒映着风扇在他身旁的几个小伙子灿烂的脸上。 哦。 还有忙到现在才抽空过来看一眼的乐山叔。 席文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啊,乐山叔。”多亏了乐山叔和纪家、县令周旋,才帮了他大忙。 乐山叔观察了这个转动风扇很久,也深深的看了席文栋一眼。 隆尚几人很有眼色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了明显有话要说的乐山叔。 席文栋尴尬的挠挠胳膊,水流声哗哗哗的流淌着,风扇的扇叶也在呼呼呼的转动着,房间内就剩下乐山叔和他。 “这个风扇你打算怎么办?”乐山叔双手背在身后,不经意的问。 席文栋想到今晚在众人面前承诺的,“乐山叔,此物做法并不难,我当时去做的时候也并没有考虑太多,所以选了国营的造物铺。我本来就不打算以此为盈利,更何况此次我也公布了一圈数据,还不如开放权限,广而告之。这样一来,既不用费心保密,也可以拓宽我们席家的名声至大江南北。” “好。”乐山叔赞道。当然他不是赞席文栋的方法,而是赞他的想法,既不过分重利也不会白做好心,能放大眼界。 为人商贾者,想做好,远没有那么简单。 乐山叔继续拷问放弃私盐之事,席文栋就差拍案叫绝。 弃的好,弃的妙,弃的呱呱叫。 再不弃可不是要被裴姝一把子举报进去,鬼才知道她有什么渠道。 不过席文栋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oh,这大生意,怎么说弃就弃。纪家真无耻!”当然,这后半句是真心的想法。 不过他的表演功夫还是不到家,脸上的喜意仍然被乐山叔捕捉到了。 乐山叔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席文栋正襟危坐。 结果乐山叔居然笑了。乐山叔本来是很严肃的长相,就是那种自带封建家长式威严的,但是他一笑,眉头舒展了,一丝丝跃然而上的笑纹也让他整个人变得可亲了。 席文栋颇感神奇的看着这一幕。 乐山叔第一次用温和的语气说: “你父亲也是,突然就要退这门生意。明明就算拼,也不是拼不过。” “不过,他总有他的道理。” “大概是想到了这些,所以派你来这。你之前提到的专注提升一家店铺业绩的事情还打算进行吗?” 席文栋点点头,糕点铺…当然啊。 水动力风扇的事情最后交给了乐山叔处理,究竟怎么安排去的他也不清楚。总之他本来以为第二天又是一个能空闲着去看技艺考试的日子,顺便关注一下朋友妹妹的成绩。 但当他半夜□□果砸醒的时候,就知道,束小瑜回来了。 束小瑜还是像初见的时候大剌剌的站在床边,啃着干果,月光影影绰绰照着她一身利索夜行衣。 席文栋好不容易睡了半宿觉,眼睛困得都要睁不开,“姐,你可以等我早起了再说吗?路途奔波,你不如先找个房间好好睡一觉。” “你这么年纪,晚上怎么睡得着觉。夜生活,搞起来!”束小瑜完全没将席文栋的话听入耳中。 席文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被半拉扯着从床上坐起来,手臂撑在大腿上支撑着脑袋,听着束小瑜说话,头一点一点的。 束小瑜花了长篇大论讲述了她这次前往青州的一路旅程,因为她那开挂的武力值,让这场正常人看来惊心动魄的旅程变成了爽文。 “这人贩子还想拐卖我,我敲碎了她半口牙,把那些孩子都送回去,只是有些都是外地的,就留给官府了。抓不到人贩子总能送孩子不是?” “我把那几个土匪扒光了衣裳绕着县府大门那柱子绑了足足十根绳,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 “我还碰到个好像是个什么小将军的,要去驻守边外,我蒙着脸和他好好打了一架,哈哈哈,他输了。我就在他脸上画了个乌龟。” …… “喂,你怎么不说话!”束小瑜将手中的干果准确迸出,蹦到席文栋的额头上。 一粒圆滚滚的干果让席文栋吃痛的捂住了额头,也让他清醒不少。他看着不大高兴的束小瑜,连忙夸道:“我这是被你的经历惊讶到,你才出门几天啊,怎么就经历这么多事。你说,要是正常人都是你这个武力值,世界是不是就和平了。” 束小瑜对席文栋这个想法报以嗤笑,“世界才永远不会和平呢。” 席文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