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调而未起,内部先崩。 面对场上蒋师傅话没说两句就已经先离开的举动,朱老板震怒!又无奈。他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恨恨的骂了句,臭技工! 朱老板当机立断代替蒋师傅发言,他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咋的胀得通红,为了补全刚刚蒋师傅离开的行为,指着席文栋骂道:“蒋师傅离开就是被你气的,辛辛苦苦的作品秘密都被你公开。你以为这样子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就能代表这是你的东西吗?兴昌!” 随着朱老板喊出“兴昌”这个名字,从台下走上来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 是那个当时第一次接待席文栋的时候也在造物铺里的伙计。 也是朱老板的侄子。 见潘兴昌上台,朱老板的心里定了一半。 “你说的那天来交代造物的,兴昌也在店铺里,你问问他有看到你吗?” 朱老板一通乱棍打下来,大伙还没反应过来,也跟着他的思路看向了潘兴昌。 有熟悉的人小声嘀咕,“这兴昌不就是朱老板家的侄子吗?” 席文栋对此没表示任何不满,他看着被朱老板推上来的潘兴昌,问道:“敢问这位,当时在店铺中可曾见过我前去交代要造出水动力风扇?” 潘兴昌木然的眼睛瞟了一下面前的席文栋,略过了他身后的那几个家丁。然后点了点头。 台下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台上的朱老板暴跳如雷。 朱老板不可置信的瞪着潘兴昌,怀疑是谁把他侄子掉包了。他捏着潘兴昌的胳膊拼命摇晃,问:“你是不是回答错了?” 潘兴昌掰下朱老板扣牢在他胳膊上的手,有些烦躁的走远了几步,跺脚道:“没错!没错!我就是看见过这个公子的。” “当时你为此还喊来蒋师傅,说让蒋师傅给这个公子加快干活,早点做出来这个风扇。” 潘兴昌皱着眉,不耐烦的说着,脸上的焦虑被朱老板抓住。 朱老板没再跟上去逼问侄子,他目光如炬的看向了风轻云淡的席文栋,他知道,一定是他们收买了他侄子。 卑鄙无耻…… 如果被席文栋听见朱老板内心戏的话,他一定会不文雅的骂一句,放屁。抢别人汗水的结晶还要人被动挨打,真是无耻的人永远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看待。 昨晚。 席文栋和隆尚他们离开不久,就被一个人追了上来。就是之前告诉他们朱老板在造物厂的一个伙计。 那个伙计追上来后气喘吁吁的,想说一些话又说不出来。 席文栋安静了等了一会,等这个伙计恢复了半正常的呼吸,就听到对方说。 “朱老板……可能去找纪家了。” 席文栋和隆尚互相看了一眼,肯定的问那个伙计,“他想占为己有是吗?” 伙计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账簿上之前没有登记就说明朱老板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打算在做好之后给席文栋。能如此嚣张,大约是从很早开始就知道纪家要和席家决裂了,早早的站好了队。 席文栋无奈的一笑,复尔又认真的看着这伙计,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想得到什么?” 伙计抬起头,一双眼里包含着期待、恳切、请求一系列的感情。 “朱老板有个侄子……” 朱老板的这个侄子在经过昨晚一晚上的“拒绝赌博,从我做起”的“教育”后已经站在了正义的一方。 至于席文栋手里收齐了潘兴昌赌博欠债的条子有几条,就不方便数出来了。 面对这众叛亲离的场面,朱老板起初脑子是懵的,但看到低着头不看他的侄子又心知肚明。台下议论声越来越吵,朱老板拱手朗声道:“各位,想必在场不少人知道我侄子沾上赌瘾,”他一边说着,一边老泪纵横,提手微拭,“我往年虽然气着,可也为他还债。哪料想,他从不悔过,如今、如今还要帮着外人坑我!” 语带哽咽,让人难免不想起自家不成器的孩子。 朱老板脸上满是无奈痛悔,让人不免唏嘘。 马上就有知情者聊起潘兴昌。 “城东那家赌馆,晚上老能看他在那溜达。” “真是白眼狼,朱老板把他养大,就是这么坑家人的。” 潘兴昌睁大了眼,想来是没想到常年替他还赌债事事顺他的舅舅居然在此时卖了他! 虽然是自家没有遵循舅舅之前的嘱托。 可舅舅居然把赌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