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修筠笑了以后,詹清远看着朋友们憋笑的样子,后知后觉席文栋讲的故事。 而那个非常长脸男也反应了过来。他身边的人暗暗的对他说:“欸……他好像在骂你。” 长脸男的脸色铁青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起席文栋,脸生脸嫩的,没在城中宴会上见过,一副稚嫩的样,也不像是什么豪门大家里的,便立马怼道:“哪来的白丁,插嘴你爷爷的话?” 席文栋还没开口回怼,隆尚就不干了。 啥玩意?骂我家少爷? 隆尚憨厚的脸上满是愤怒,当下就往前一个迈步,声大如钟的吼道:“叫谁爷爷呢?你这个孙子!” “孙子?”长脸男子大约是没碰见过这种胆敢和他当面回嘴的白丁,怒气冲冲的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席文栋不想知道长脸男是谁,并且对他竖了一个小拇指。 长脸男不知道竖小拇指是什么意思,不过却感觉到了浓浓的鄙视挑衅的味道。他怒气的说:“我身上带着功名,你侮辱我,我可以告你!” “哦?不知道茅兄打算以哪条律法告哪项罪名?”裴致远问。 裴致远开口之后,长脸男就熄火了,只是那张长脸拉的更长了,像磨了一天磨不高兴的驴似的。 旁边一人也趁机劝了一下,给了顺坡下,这位茅兄就借坡往回走。 “方才那个脸比较长的是我们学院里的同窗,叫茅高谊,他旁边的那个叫章兴昌,平日里就与我们有矛盾。今天也是连累席兄了。” 裴致远向席文栋解释道。 席文栋摆摆手,拍了拍詹清远的肩膀,笑着说:“我就相信有一年二季的水稻!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东西原来没有的,后来才发明。就像指南针啊纸啊什么的,不都是人类后来发明的吗?” 席文栋的脸上洋溢着真挚的信任,他的眼睛里满是希望的光。 被这样的目光鼓励,詹清远的内心十足的感动,点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茅高谊不止一个人回来了,还有几个郎君也一块走过来。 众人中为首的那个人端一看风流倜傥的,茅高谊紧紧跟在他左边,正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是县令儿子,顾伟炎。” 比起知道这人身份是县令儿子,席文栋更惊奇的是居然是单修筠提醒他的。 顾伟炎走到他们面前,就直接客气的打招呼:“裴兄、单兄、耿兄、单兄。盛夏风光好,你们也出来郊游踏青却是正好。” 顾伟炎打完招呼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新面孔,方才茅高谊已经在他耳边嘀咕老半天了。 他鞠手作礼,目光在席文栋和隆尚身上浅浅过了一眼,看着席文栋问道:“这位兄台面生的很,不知是哪个学院的?” “我?”席文栋摆摆手,“我不是哪个学院的。”顾伟炎的笑容礼貌有加,不过他旁边的茅高谊却是外化的得意洋洋,像在期待什么。于是席文栋看向茅高谊,“你不是知道我是白丁吗?” 刚刚还一口一个白丁叫着呢,方才一路上叽叽喳喳也没说吗? 茅高谊咽了咽口水,马上说:“谁知道你真是白丁啊。那我也是没想到,裴兄他们还和你这种人交往。” 顾伟炎咳嗽一声,反驳了茅高谊的话,“与人交往看中的是人品才华,怎么能以考试论排名论长短呢?这位兄台,不如同我等一块聚一聚?” 席文栋下意识的看向了裴致远。而顾伟炎注意到席文栋的眼神后,笑着说:“难不成裴兄也要跟我们一起吗?” 问是这么问,但其实顾伟炎知道,裴致远几个人压根就不会过来。他们之间,是针尖对麦芒,进水不犯河水都已经是良好的相处模式了。 之所以要询问这个脸生的,不过是他一直享受把人从裴致远手中抢来的快乐。至于这个人姓甚名谁,连一点功名都没有考上的文盲,又有什么好问的。 席文栋一听顾伟炎这么说,马上说道:“那他们不去我也不去。” 一听这话。茅高谊马上露出不可思议又惊讶的目光,明明白白的展露在人前,他超浮夸的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席文栋当然知道。刚刚单修筠说过了。不过他还是摇摇头,毕竟对方也没介绍过自己。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茅高谊无语的说:“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 席文栋礼貌微笑,说:“彼此都不知道,不是公平的很。” 顾伟炎的目光这才真正的落在了席文栋的身上。 茅高谊道:“这位就是我们县令的公子,顾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