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空档，黎檀喝着助理递来的水。 “这都开机一个礼拜了，怎么还没有女二？” 小配角凑到工作人员身边打听。 男人将抱着的东西放下，对这事他也挺好奇：“对啊，都一个星期，照导演的性格，应该找好人了。” “呦吼，你还挺了解导演的。”小配角打趣道。 问这话自然有她目的，你说女二谁演不是演，与其落其他人头上，还不如给她呢？ 那可是女二啊，戏份那么多，比她这一只手都数不完的戏多多了。 她也不图的，在观众面前刷刷脸就行了。 甭管观众评价如何，总归是有个位置。 小配角在心里合计着，她这个位置就不能要求这么高了。 有得演，今天就有盒饭吃。 没得演，就得饿肚子。 她这工作，和肚皮有关，自然挑不得什么。 男人得意扬起脖子：“那当然了，上个剧组就我跟着导演的，你可别瞧不起场务，在大家眼里我就是个打杂的，可你要是杂打好了，照样有人抢着要。” 小配角露出羡慕的神情，还搓搓手：“哇，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女人观察他，黑眼圈是挺重，皮肤上还有凹凸的痘印痘坑。 不过他也不是混镜头的，这形象，作为打杂的还可以。 只是她没想到，有人做打杂做的那么心甘情愿。 看着男人做出点成绩，她还有些羡慕呢。 男人的待遇可比她好多了，她的角色总共就有五场戏，拍完就事业。 别说用工资买些好看的衣服穿，就是后天的饭都成问题。 “还能怎么做到的，多干活呗。”男人看向黎檀。 说话时黎檀恰好从身边走过，不过比起他们的对话，男主并不感兴趣，看都没看一眼，进了面包车里。 对于这样的场面，男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人分三六九等，到哪都分得清楚。 主演和他一个打杂的怎么能放在一起了。 即使他乐意，主演也会觉得掉价。 所以见到哪个大明星，他也不打招呼，用眼睛看两眼，人家愿意理他，在打招呼。 热脸贴冷屁股，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 何况需要他忙的事还很多呢！ 都是些无关紧要，别人不愿意做的事。 “大壮过来搬东西。”制片喊他过去。 男人立马行动，脚比动作还要快一步：“来了。” 女人见十个大纸箱子，还有一个大桌子倒吸口凉气：“这哪是人干的活？” 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反正人和人就是不一样，这活给多钱我都干不了，指望这个留在剧组还是算了吧。” 女人失望的摇摇头，在走廊中穿梭，浑身散发着无力感：“唉，我就是这命，一辈子只能演配角，还都是些名不见经传，让人记不住的角色。” 黎檀上了面包车，谁也没跟谁说话。 今天的他和往常不一样，之前都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任何事都不能激起他的欲望。 可实际呢？ 黎檀最深处的想法，一直处于当机状态，当然会消沉一些。 今天就不一样了，黎檀有好消息要等，所以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连导演都调侃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与女主拍完对手戏，导演和工作人员一起起哄。 黎檀笑了笑，自己的心情确实藏不住。 只是能不能成为女朋友，还要看对方愿不愿意。 不过他都二十六岁了，交个女朋友应该很正常吧，加上以后要走正剧路线，也不太需要单身来维持人设了。 别人的单身有多少水分，黎檀不知道。 他是完完全全的单身，别的女生一点兴趣都没有。 千等万等，只要喜欢的人。 反正他经常问自己，如果不是喜欢的人和他交往，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活着不如死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死了，还绕了一大圈。 如果不是闲的，那一定是病了。 黎檀在决定的事上，相当坚决，一万匹马都拉不回来。 “不说话就是有了。” 见他不说话，甜蜜之情溢在嘴角，大家都当做了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