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没有开太亮的灯,只开了个暖调的灯,林母怕林子衿一醒来被灯晃到眼。 林父一回房间就听到林子衿嘟囔了一声,声音因为发烧显得软软糯糯的,听不大清楚。 林父问林母:“青青在说什么呢?” 林母白了他一眼,“自己听。” 然后指挥道:“去洗几块冷毛巾,这冰袋太冷了。” 林父好脾气的去了,拿着洗完毛巾走出来的时候,林子衿又在说话,这次林父听清楚了。 他眉头紧缩,皱出了一个川字。 本来自家小棉袄被抢走就让他对宋听风不满意,更别说林子衿现在难受成这样嘴里还喊着宋听风的名字。 “平时也不见青青这么喜欢小风,这时候可看出来了。” 林母立马反驳:“青青怎么就不喜欢小风了?你看她平时还让别人进她的画室吗?” “青青除了小风还给其他男人画过画吗?” “青青和小风多般配啊,郎才女貌的。”林母的声音不觉得就高了。 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林·别的男人·画过·父,“对对对,他们般配,咱们小声一点。” “那咱们这要告诉小风吗?” 林母想了想,摇了摇头,“别说现在还不知道青青什么情况,再说了,小风现在还在国外,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了,别打扰到小风明天的工作。” 说完,林母觉得说少了,又补充道,“要是青青明天还没醒,咱们再告诉小风。” “好。”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就在林子衿昏迷的同一时刻的利国,宋听风也昏迷了。 夜晚,灯火辉煌的繁华城市。 这里人们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道路两旁霓虹闪烁,五光十色,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还有呼啸而过的车辆,享受着夜晚的喧嚣。 七星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明黄色的灯光投射在套房内,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亮光。 宋听风坐在办公椅上,微垂着眼眸,神情冷隽,五官深邃立体,黑眸疏淡,白色的衬衫挽至小臂,显得禁欲又矜贵。 不多久他就处理完必要的文件。 原本疏淡无波的黑眸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泛起微微的波澜,他眉心微不可查的蹙起。 秋阳已经一下午没理他了。 他拿起手机,看着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手指流畅的在手机上打字认错,然后发送。 要脸还是要老婆,他是会选的。 等了一会儿,消息没回,又想着两地的时间差,宋听风也没在意。 起身去洗漱。 没多久,宋听风从浴室里走出来,身姿如翠竹般挺拔,头发还带着微微的水珠,顺着身躯流畅的线条滑下,锁骨上的落叶纹身清晰可见。 头发擦的半干后宋听风坐在床头,翻看着一本外国原著。 床头灯如水般宁静。 时间在不经意间划走,宋听风合上书籍,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萌生了睡意。 刚熟睡没多久,突然之间宋听风头部剧烈疼痛,宛如万根钢针刺入。 短短几秒不到的时间他的后背就让冷汗浸湿。 宋听风大脑恍惚,似乎有很多的碎片记忆在他脑海里闪现。 偶尔清晰的几处片段真实的可怕。 可是…那怎么可能? 宋听风不相信的去触碰那片记忆,在他的大脑里,记忆只能被他支配。 可他越是接近那些记忆,头痛便越加激烈,宛如锋利的刀子一样,毫不留情的穿过大脑,仿佛要把整个大脑撕成碎片。 可比起记忆中的片段,这点疼痛算什么?宋听风忍着头痛,去触摸那些记忆。 那是……他的前世,亦或者说是他的未来。 ……半个月后的一天,林子衿被人绑架,宋听风收到消息后立马就带着人过去。 但这好像是一个局,他在去的路上发了车祸,从此就昏迷了。 自那以后,他和林子衿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在医院沉睡不醒。 而被绑架的林子衿则被傅一黎所救。 可是这怎么能说林子衿是他救的,而不是他一手迫害的。 与其说是傅一黎救的林子衿,反倒不如说是林子衿拯救了傅一黎,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