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南方难得下一场能覆盖脚背的大雪,林胜英与吕吉康两人坐在火炉旁,感觉不到丝毫温暖,自从关于吕妮儿在外面乱搞的风言风语传到自己耳朵时,两人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头来,也不想出门,以至于田地里的生产都落别人家一大截。 当时林胜英听到这些污糟话,也和说话的人争论了一番,对方理直气壮的说:“我们那一块谁不知道?那个老头还跟我沾点亲戚。不要对我大吼大叫,自己女儿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不去教训自己的丫头,反倒对我撒起了泼~!” 林胜英被说的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的,随后又气鼓鼓的离去。她不知道的是,对方说的也是半真半假,她并不是老头的亲戚,却和宋磊沾点亲戚关系,说的那些话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她也是故意说给林胜英听的。对方见林胜英被气得捏紧拳头,却无力还击的样子,心中畅快无比,自以为替宋家出了一口恶气。 林胜英将此事告诉吕吉康之后,吕吉康两眼一黑,脚步趔趄的走在木椅前坐下,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些。他缓缓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丫头是来讨债的!”自此从未给吕妮儿打过一个电话。 两人呆坐在火炉前,一上午过去了,没有说一句话。“中午了,我去弄点东西填填肚子,你也随便吃一点”林胜英起身开口说。 吕吉康呆坐着没有回复,这一阵他的头发白了大半,人也好像老了二十岁,双眼空洞,就好像一个痴呆老人坐在那里。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能怪我们福薄,不要管他们了,管好我们自己就好了。我们两个哭了大半辈子了,想开点,老了就不要给自己找罪受了!!”林胜英看吕吉康神色不好,便宽慰道。 “我现在活着就是受罪!”吕吉康声音不大,吐词却异常清晰。林胜英听后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后便向厨房走去。 林胜英也没什么胃口,就简单的抄了一碗白菜,再用猪油拌了一碗大米饭,刚准备给吕吉康端去,吕妮儿就打来电话。林胜英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几秒,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妈,你在干什么啊?这么久才接电话?”吕妮儿今天突然想起家里好久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感到有些奇怪,便打电话回去问问。 “在做饭”林胜英情绪低落,声音有气无力的。 “妈,你怎么了,怎么说话都没力气的样子”吕妮儿听出异常,担心的问道。 “妮儿啊~你现在在城里干什么呀?和宋磊还好吧。”林胜英没有回答吕妮儿的问题,反倒试探性的问吕妮儿。 “我还能干嘛,在家伺候他们俩父女呗。我和宋磊也就那样,现在他那点工资也就只能将就活下去,将就的过日子吧。”吕妮儿其实说的也是实话。 “妮儿啊,家和万事兴,两个人过日子,到最后都是凭良心。现在你们一家三口多好啊,可不能乱来啊~”林胜英隐晦的暗示道。 “妈,你在说些什么啊?乱来什么啊?谁乱来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吕妮儿云里雾里,却又感到莫名心慌。 “没....”林胜英话还没说完,就被轻声走来的吕吉康抢去电话,大声说道:“你最好是在外面本分守纪,让我和你妈在村子里能抬头做人!” “我到底怎么了,你们就朝我发虚火?”吕妮儿的不安感朝我越来越强烈。 “你知道村子里在说你什么吗?!啊?!真是不要脸啊!你是不是又在外面乱搞,前几年的那几巴掌是不是没把你打醒,你现在是不是和一个老头子在一起!是不是!!”吕吉康说到最后,怒吼声恨不得震碎手机屏幕。 吕妮儿脑袋一阵翁鸣,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就闹得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呢。她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迅速整理好思绪,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眼眶盈满泪水,用哭腔说:“村里那些长舌妇就只知道编排我,都是些烂嘴巴的人。我伺候父女俩忙的打转,哪有时间七搞八搞的。她们是那只眼睛看见我跟一个老头在一起了的。她们那样说我,你们不去撕烂她们的嘴巴,反倒过来骂我...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妮儿啊,我们不....”林胜英听到吕妮儿在哭,想要插嘴安慰解释,却又被吕吉康截去电话。 “别人姓甚名谁都说出来了,我问你是不是姓廖!!”吕吉康怒不可遏,大声说,当林胜英把外面听来的风言风语告诉他后的一天,他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打听这件事的原委,没想到还真让他搞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时吕妮儿好像被人打傻了一样,拿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来。电话那头的沉默让吕吉康更加生气,这相当吕妮儿默认了。 “我真是白养你了,白养你了,我老脸都让你丢进了啊!!!你怎么还有脸哭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