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你现在有想过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吗?也许梓琛知道了,和你……” “不会,没有必要了。” 傅裕笙的话还没说完,墨雨柔已经斩钉截铁的回答了。 的确,如今的她,可以说是心如止水,把这些说出来,也不过是相互膈应,那这又何必呢。 看墨雨柔这么坚决的回答,傅裕笙眼底却始终有一丝隐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次墨雨柔回来,总会发生些什么。 “对了,那位郁景州和姜沫夭很熟?” 饭吃到一半,墨雨柔想到下午和郁景州见面的场景,随口问道。 “嗯,景州,梓琛和姜沫夭大学时一个学校,因为梓琛的关系,景州和她也认识。” 傅裕笙不是八卦的人,所以并没有说的太多。 墨雨柔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又问了句。 “郁景州喜欢姜沫夭,是吗?” “咳咳……” 傅裕笙没想到墨雨柔会说这个,直接呛到。 见傅裕笙这失态的表情,墨雨柔微微一笑,挑了挑眉,然后幽幽的说道。 “看来我猜对了。” “你怎么忽然对郁景州产生了兴趣,我记得你们也没怎么见过面啊。”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就随便问问。” 墨雨柔并没有告诉傅裕笙她和郁景州见面的事,不然,以傅裕笙的性格,绝对会去找郁景州。 “其实我们都知道景州喜欢姜沫夭,梓琛也知道,但我们也很清楚,只要姜沫夭和梓琛在一起一天,景州都不会撕破这层纸。” 看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只是对友情的信任,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选择沉默。 “那姜沫夭呢,她不知道?” 墨雨柔好奇的问道。 下午短短几十分钟的见面,墨雨柔都感觉到了这些,那姜沫夭不可能 感觉不出,除非郁景州掩饰的很好,但以下午墨雨柔对郁景州的观察,他也不像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姜小姐?估计不知道吧。” 傅裕笙思索了片刻,开口道。 墨雨柔听了,淡淡一下,来了句。 “是吗?” 傅裕笙见墨雨柔这怀疑的表情,眸光一亮。 “雨柔,你的意思是……” “嗨,这谁知道呢,我瞎猜的,吃饱了吗,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之后,墨雨柔和傅裕笙离开了餐厅。 夜幕下的洛城格外的热闹,白日里为了生存四处奔波的人也只有在此时能有片刻的放松。 餐厅附近,便是洛城夜生活最丰富的的酒吧街,隔得好远,依旧能听到那边传来的震聋欲耳的电子音乐。 墨雨柔望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曾经的她,是那些酒吧的常客,她喜欢在忙碌一天后去那种地方放逐自我。 可现在的她,墨雨柔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和常人一样的双腿,淡淡一笑,终是如今的身体不允许,逼得她早早的过上了养生的生活。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旁的傅裕笙见墨雨柔的目光一直望着远处的酒吧街,能感受到墨雨柔心里的那种无奈,他温柔的开了口。 墨雨柔点了点头,跟着傅裕笙朝着与酒吧街相反的停车场走去,自己终是和夜晚的喧嚣无缘了。 上了车,墨雨柔望着车外瞬间而过的街景,看着街道上那些举止亲密的情侣,有说有笑,而她,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二十五岁的年纪,也该是有些阅历的人,经历过痛彻心扉的爱情,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可竟然没有品尝过恋爱的甜蜜,她是有多惨啊,才得不到爱神的眷顾。 “在想什么呢?” 一直专注开车的傅 裕笙见墨雨柔上车后就没有说过话,问了句。 “裕笙哥,你说我这身体,还能好起来吗?” 虽然墨雨柔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每一次的体检报告都在提醒着她,她早已不是正常人。 严重的胃病,在夜晚只能看到微弱的光源的夜盲症,走太久就会积水发炎的左腿,只要沾了酒精就可能威胁到生命,还有无数的小毛病,她都直接忽略了,拖着这样的身体活着,人生真的了无乐趣了。 傅裕笙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目光注视着前方,不敢看墨雨柔的眼睛,他是墨雨柔之前的主治医生,墨雨柔的身体怎么样,他最是清楚不过。 傅裕笙不敢保证自己能将墨雨柔的身体调理到一年前的状态,可听到墨雨柔这悲戚而又失落的声音,他不忍打击。 “当然能,只要你遵循医嘱,每天中药调理身体,你的那些问题都可以解决,耐心一点。” 这是傅裕笙几经挣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开口的话,墨雨柔的身体需要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才能调理好,而且这个好的程度也未必能达到他们的预期。 但如果现在墨雨柔放弃了,那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可能以后会长期饱受病痛之苦。 “又是这样的话,裕笙哥,你们当医生的是不是只会这么说,都大半年了,一点好转都没有,知不知道每天吃那些苦的想吐的药有多难,你闻闻,我觉得我身上都有一股去不掉的中药味了。” 说着,墨雨柔把手伸到傅裕笙的鼻子那。 傅裕笙抓住墨雨柔的手腕,放到身侧,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安慰道。 “对啊,这么久都熬过来了,难道你想现在放弃,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调整你那些药的配方,到时候给你做成药丸,这样就不 会想喝药那么苦了。” “知道了,作为一个病人,难道还不能抱怨一下吗?” 墨雨柔有些不满的噘着嘴,她只是发发牢骚,如果真要放弃,放任自己的身体,她也是做不到的。 二十多分钟后,傅裕笙将墨雨柔送到了华庭名苑,下车的时候,傅裕笙叫住了她。 “既然你决定留下来了